東西磨蹭著身下人的股間時,趙懸弓渾身一僵,認命般閉上了雙眼……
上次也是這樣,一照面僅僅說了幾句話,男人就不分青紅皂白蠻橫地佔有了他!趙懸弓很不甘心,可又有什麼辦法?攣鞮冒頓就像一隻躁動的野獸,力大無窮,精力旺盛……自己孱弱的身軀根本不是對手!更何況他還是一個位高權重的王子,就算抵抗,他也有別的方法讓自己屈服的吧?
雖然屈辱地想大哭,想大叫……可是趙懸弓還是忍著默不作聲,任男人在他體內暴動馳騁。過了好一會兒,情動之時,冒頓忽然俯下身吻著趙懸弓背上的那隻狼頭紋身,用細不可聞的聲音低低喚了句“月兒”,就低吼一聲……趙懸弓跟著打了一個激靈,繃著身子浮起了腰──直到冒頓退了出來,他才像一隻斷了線的木偶般,癱倒在榻上一動不動了。
這只是匈奴王子單方面的宣洩──趙懸弓覺得很疼,很髒,很難受,他還明顯地感覺下身溼溼的:那裡不光流著汙穢的濁液,還流了血……不過比起這些,冒頓那句無心的呢喃反而教趙懸弓更為掛懷。
“月兒”──之前冒頓也曾經這樣叫過,這分明是個女子的名字,而能讓男人在床第間呼喚的女子,無非就是他心愛之人。只是趙懸弓不明白,冒頓既然有心儀的女子,為什麼還要和自己這個男人共效於飛?
待氣息平穩後,冒頓迅速起身清理,然後重新穿上衣袍,看著他麻利毫不拘泥的動作,似乎對適才的纏綿之事毫不留戀,趙懸弓不動聲色地看著冒頓,知道他會像上次一樣,離開帳房。只要等他一走,自己又有了逃跑的機會……
“不要想著逃跑。”彷彿能讀懂趙懸弓的心思一般,冒頓道,回過身把一塊羊皮縫的氈子覆到他雪白的胴體上,“留在這裡,我不會虧待你。”
趙懸弓一愣,不明白冒頓的意思,躊躇一番,才鼓起勇氣問道:
“留在這……做什麼?”
冒頓的眼睛停留在他姣好的容顏上,看了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道:
“什麼都不用做。”
什麼都不用做?趙懸弓咀嚼著這句話的意思,半晌才恍悟,不禁羞得滿臉通紅!
這匈奴男人──是想把自己當作禁臠啊!
“你還不如殺……”殺了我!趙懸弓激動地大叫,可是話說一半,還是硬生生閉上了嘴──因為他看到冒頓眼中深沈的陰鷙──趙懸弓相信,如果說出這話,男人也會真的毫不留情殺死自己!
胸中再度盈滿恐怖的陰霾,趙懸弓止不住渾身戰慄,直到冒頓離開帳房,他覺得自己的冷汗都已經把氈子沁溼了。
怎麼辦?難道就繼續雌伏在這個匈奴男人身下?
趙懸弓不甘心,他艱難地爬起身子,拾起散落床下的衣物……穿戴好,躡手躡腳湊近帳房的出口。他小心翼翼撩開一角,便看到外面通明的燈火和來往的崗哨步卒──想要像上次那樣逃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趙懸弓無奈地跌坐地上,此時帳房裡明明很暖和,但他還是止不住渾身發冷……
很驚惶很害怕很無助……而這種感覺對趙懸弓來說已經並不陌生了。
幾年前在中原,秦王挑起兵燹,稱霸諸國。當這暴君把鐵戈指向燕時,家人便帶著趙懸弓離開故鄉薊城逃向了北方──中途,趙懸弓的父親死於亂軍,母親亡於瘟疫,那個時候年幼的他第一次體驗生離死別,也明白尋常百姓在亂世中的身不由己。
之後,年邁的祖母和趙懸弓在河南住了下來。誰知平靖的日子沒過多久,野蠻的匈奴人又不斷來犯……悲慟、憤怒、倉惶、無奈,十八歲的趙懸弓在短短几年間,經歷了各種各樣的苦難,也明白,這世道就是弱肉強食,懦弱的人根本無法生存!
所以,他很快冷靜下來。
就算不能逃走,我也要在這裡好好地活下去!
趙懸弓握緊拳頭,下定了決心。
閼氏 四
也不知過了多久,趙懸弓昏昏沈沈地伏在塌邊和衣睡了……半夢半醒中,他隱約覺得有什麼人在揉弄自己的胸部,趙懸弓以為是冒頓索歡,驀地驚醒,卻出乎意料地,和一個明眸善睞的少女對上了視線!
“呼,嚇死我了,原來你沒睡著呀?”
少女拍拍胸口,見趙懸弓一臉愕然望著自己,便嬉皮笑臉道:“別那麼吃驚嘛!我只是見你長得那麼像月姐姐,怎麼可能是男的?不過剛才摸了一下,你的確不是女人。”
“月姐姐?”趙懸弓不解,猶疑地問了一聲,少女隨即開啟話匣子,道:“月姐姐就是我們呼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