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小花覺得如果那兩戶人家的兒子只要不比自己的幾個哥哥更差,還是可以接受,怕的就是男方可能是傻子,有不良嗜好或家庭暴力。窮不可怕,可怕的是男方本身存在問題。而要換親的人家,男方存在問題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不行,就是換親也不能找嫁給那樣的男人。寧願受窮,起早貪黑的幹活,遭點罪,也不能嫁給渣男。
既然不能改變換親的命運,最起碼要在可選擇的範圍內儘量找家自己比較滿意的吧。“千萬不要是傻子,不要是吃喝嫖賭畜生不如的東西,不要缺胳膊斷腿或是長的奇形怪狀的男人”小花升起一種危機感,下定決心要好好查探,又告訴自己“如果男人實在不堪,還不如離家出走,雖然有危險,但還是有希望的,不過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逃的好。”
既然有了希望也明確了努力的方向,首要做的還是要打探打探這兩家的情況到底如何。
在這裡要了解對方的情況,無非就是自己到他們村子裡打探,或從媒婆那裡打探,這兩條路。
對於小花來說,去這兩家村子裡打聽訊息有點不切實際。像這種村子,村民之間的關係緊密程度不是現代人所能瞭解。如果小花冒冒然去打聽訊息,說不定這邊訊息還沒打聽出來,對方就已經知道了有人在探聽他們的訊息。而且,最主要的是,小花是個小姑娘,親自去打聽的話,會讓人感覺很奇怪。如果,親事成了,被人認出來,可就成了大笑話了。到是不知村子裡會出現什麼樣的流行呢。也就是說,小花去對方村子打聽訊息這條路是行不通。
那麼,剩下的也就只能從媒婆的口中探聽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雖然王媒婆一直強調她是個實在人,但是也不能完全都相信她的話。做媒婆的,即使相親物件有一份好,也要說成三分好,相反,不好肯定是要挑著說了。不過光從今天聽到的這些資訊並不能讓小花做出決定。那麼,想要進一步瞭解看來還要多探探王媒婆的口風。只是這事做起來有些風險,而且沒有點好處,空手去問,好像不大好,說不定因此王媒婆也不會搭理自己。這是看來還要再想想怎麼辦。小花暗暗點頭,希望這個計劃可行,能從王媒婆口中多得點東西。
小花娘她們肯定也會去這兩家打聽,只是依著小花猜測,他們可能會重點關注兩家的女兒,當然也可能會探聽兒子的訊息。只是可能與小花想知道的不一樣。而且最重要的是小花這個當事人,在古代是沒有決定權和訊息知情權,最多到是後通知自己定給那家了。不知如果問小花娘的話,能不能問出點什麼。
小花苦苦暗自分析謀劃。
自王媒婆來後,小花的心情是跌宕起伏。由最初驚慌、怨憤到平靜和暗自籌謀,之間有幾個時辰的時間。
“小花娘,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好好和他們商量賞臉,我等你們的信。不過要快啊,那兩家還在等我過去。你要你們說定了,我就去那兩家通通訊”王媒婆的大嗓門又出現在院子裡,聲音裡透著一股子高興勁,想來他已經確定小花不可能拒絕了。
不過,她的聲音讓小花心裡很是厭惡。那高興地爽朗的大笑,對於小花無意中是一種諷刺。諷刺自身的無力。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不知是對著他們這樣的媒人,還是對自己。
又一聲小花想捂耳朵的聲音傳來,“定了,定了,晚上我就和他們爹說說,明天就給你信,要是真能成,可得要好好謝你,以後還要麻煩你了。”小花也很是激動,對兒子可能要成親了,骨子裡透著高興。聽聲音似乎都要年輕了幾歲,與幾日前那整天嘆氣的老婦人截然不同。
“那是一定的。到是你不讓我來,我還不答應。”王媒婆對小花娘的邀請很是滿意。
聽著他們的聲音慢慢遠去,大概已經到了大門口了。小花閃了王媒婆一眼。不管怎麼討厭王媒婆,在這件事確定之前還是要討好討好她。要知道,換親不是正常的相親,小花換親的物件是誰,王媒婆有很大的決定權,畢竟換親父母給兒子找媳婦,很大程度上,只是為了應該有個媳婦,需要給兒子們找個女的做媳婦,而不太會關心這媳婦的質量如何。作為女子,他們的意見更是沒人理會。
那麼對於女子本身,換親物件的好壞就有些運氣的成分了。和媒婆保持好關係,說不定就能換到一個好的人家。為了自己的後半輩子,忍一時厭惡,也是值得的。
看來去王媒婆家一趟,是勢在必行了。只不過,女孩子為媒婆家探聽訊息不是什麼好名聲,要是王媒婆是個大嘴巴就更糟了。這件事還是悄悄辦好,越少人知道越好。
泛著紅得日光鋪滿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