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他能夠查到什麼?
軒轅寒鈺問道:“可有證人能夠證明是他偷了銀子?”
餘氏輕蔑地道:“人證倒是沒有,偷東西麼,連傻瓜都知道要避開眾人,他怎麼可能留下證人?”
“嗯,沒證人,也不能說明他是清白的。”接著問:“大秦律例中,偷竊罪如何處理?”
眾人驚愕,這就定罪了?審案也不是這麼審的吧?他還沒聽蘇逸凡的意見,怎麼會知道他是不是冤枉的。
蘇羨染卻像沒聽到似的,拿起一塊桂花糕,遞給軒轅怡,看著他吃,又拿過一旁的金棗蜜餞,剔去核兒,喂到小雪貂的嘴邊,小雪貂一臉享受地將蜜餞捲過來,吃掉,又用粉嫩的舌頭輕舔著她的手指,或是用柔軟的小鼻子蹭著她的手。
這邊和諧的一幕,著實與旁邊劍拔弩張的場景格格不入。
餘氏更是高興,都開始問刑罰了,肯定更加不會放過蘇逸凡這個冒牌貨了,餘氏主動答道:“輕則杖刑二十,重則押送天牢判刑。不過念在他是老爺義子的份上,我們並不打算送官,只打個五十大板,讓他長些教訓罷了。”
軒轅寒鈺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沒有理會餘氏的話。
“何為偷竊?”他再問。
這麼簡單的問題,五夫人明顯不屑於回答了,冷哼一聲,這個九王爺,怎麼越來越糊塗?不過,這樣看來,“蘇憶凡”的偷竊罪是定下來了。連他都承認了他是偷竊,看他們還有什麼辦法為他“平反”?
還是蘇龍站了出來,道:“未經別人同意,取走別人的東西,是為偷竊。”
雁兒卻是有些不解,九王爺真的聽他們的話,就這麼給少爺定罪了麼?可是,他不該幫著小姐和少爺說話麼?
軒轅寒鈺繼續問:“凡兒,銀子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我……”
軒轅寒鈺卻沒讓他說下去,繼續問李芙沫和餘氏:“若罪犯拒不認罪,官府會如何處理?”
李芙沫想在一旁煽風點火,蘇煥清為官數十年,她早已耳濡目染,知道一些流程,於是道:“自然是嚴刑逼供,打得他招了為止。”
“嚴刑逼供。秦王兄,是如此麼?”
“沒錯。”
“好,來人啊,將人拿下!”語氣突然變得凌厲起來。
雁兒心下一驚:九王爺,你是來幫忙的,還是幫倒忙的?正欲向蘇羨染求助,卻見她根本沒有管他們這邊,只陪著軒轅怡和小雪貂。
今天這兩人是怎麼回事?
蘇婉蓉更是心驚,蘇羨染怎麼可能讓人這麼給他定了罪?他們是不是又有別的陰謀?抬頭看著軒轅浩宸,想從他那邊尋到幫助,卻發現是徒然。從始至終,軒轅浩宸甚至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蘇龍上前一步,神色糾結地看著軒轅寒鈺:“王爺,這……”少爺好歹也是老爺的義子,怎麼能不問清楚,就直接上刑呢?
軒轅寒鈺沒有理會,仍在堅持。
門外已經走來兩個大漢,朝著蘇逸凡走過去。那凶神惡煞的樣子,看得雁兒一肚子怨氣,雙手已經握成了拳頭,若這兩人敢動少爺,她才不會顧忌什麼,反正小姐在走時也交代過了,出了事由她負責。
然而,就那兩人的手即將要抓住蘇逸凡的時候,軒轅寒鈺冷聲道:“不是他。”
眾人錯愕,不是他會是誰?
“九王爺,您還是要維護這個賊子?”李芙沫不服氣。
軒轅寒鈺冷哼:“誰是賊子,還有待商榷。不經別人同意,取走別人的財物,就是偷竊,不知兩位夫人這些年偷了染兒多少銀兩。”
“哈哈,九王爺真是好笑啊,我們是右相府的主子,老爺將府裡的大權交給我們,我們有必要偷她的銀子麼?”兩人異口同聲地冷笑。
“不肯招,那便,嚴刑逼供!”眸中閃過一絲戲謔的笑意,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些,可都是她們交給他的。
李芙沫和五夫人神情大變,指控著他:“九王爺,這裡是右相府,不是你的九王府,你憑什麼對我們嚴刑逼供?你又有什麼證據說我們偷了這個丫頭的銀子?”
他話鋒一轉,問蘇龍:“管家,小姐每月俸銀多少?”
管家略一思索:“小姐的院子人數少,份例不多,但是小姐身子不好,老爺吩咐過,按照大院分配,每月二百兩銀子。”
雁兒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先前對他的怨氣早就消散,不過聽到他翻算舊賬的時候,對著那面色有些僵硬的二人冷哼:“二百兩,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