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算是戰事起,能夠站得住腳的,也只能是大秦、西岐還有雪國,不過最近,雪國在軒轅寒鈺的打壓下,幾乎滅亡,已經不值得一提了。
“皇上,大秦沒有順勢奪回臺城,軒轅寒鈺反而派兵攻打西岐,我們的計劃,失敗了。”
祈淵緩緩抬手,阻止了他接下來的話。“軒轅寒鈺也不是那麼簡單就會被人算計的人,朕早就料到他不會上當了。西岐那邊怎麼說?”
“西岐態度傲慢,說我們祈月勢力太小,卻有著極大的野心,還說我們在這次攻打臺城的戰爭中沒有出力,堅持要將臺城劃分到他們的名義之下,還威脅我們,不然的話,就假戲真做,讓大秦有機可乘,還說,既然他們得不到,我們也別想得到,還不如一拍兩散。”
丞相將手中的公文呈上。
他說出來的話,還算好聽,西岐那邊過於倨傲,只因祈月是近期發展起來的,以前又是大秦的附屬國,完全看不起他們,每一次分功的時候,總是要搶最好最多的。
祈淵並沒有開啟,用手推開,面上有薄怒之色:“一群見識短淺之輩,明知道臺城是軒轅寒鈺故意丟出來破壞我們聯盟的,還敢上當?他們遲早會因為自己的貪圖小利而滅亡。”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臺城對大秦至關重要,我們一定不能還給他們。”
祈淵眸中一道冷光迸發:“既然他們非要不可,那就打吧,西岐不想與我們結盟,那就等著被兩國滅掉吧。”
“軒轅寒鈺在這個時候出兵攻打西岐,也是對我們一種無聲的邀請。”
嘴角勾起一道陰險的弧線,像一隻狐狸一般。也許不久之後,整個中部,便會形成兩國對峙的場面。
既然軒轅寒鈺才是他的對手,他又何必不接受他的好意?
丞相也不再多問:“是。”領命退下。
天空開始變得陰沉,祈月的天,一向變得快,很快便下起了雪。祈淵仍是站在那裡,任憑雪花落在自己的身上。
抬頭看著東邊的方向,不由得想起了他此刻的對手軒轅寒鈺,以及蘇羨染。
印象最深的,男子總是摟著女子的腰,一個臉上無感,眉眼卻是帶笑,另一個總是禮貌的淺笑,溫和如水。
也許,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吧。
“阿嚏……”蘇羨染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揉揉了鼻子。
軒轅寒鈺立刻將她身上的白貂皮攏好,又伸手捏了捏她通紅的鼻子,“我們回宮去。”
自從她給他治病,以自己的血為引之後,身子變差很多了,每晚噩夢不斷,經常從夢中驚醒,而且手腳一片冰涼。
軒轅寒鈺只好時刻注意著她,怕她陷入夢魘不能出來,亦或是在怕的時候,找不到他。
她點頭:“走吧,雪也停了,沒什麼好看的。”
“大秦的氣候較暖,下雪也很快融化,沒有天山那邊好。等雪國變成了大秦的疆土之後,你要你想看,我們就去那邊。”
蘇羨染點頭應好,對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也很嚮往,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靜謐和諧,應該不差。
紅綃帳暖,裡面的兩人相擁而眠,本是良好的氛圍,只是,蘇羨染的身子卻漸漸冰涼,一層層的冷汗析出,將她的臉色映得蒼白。
“不要……不要走……”依舊是以前的夢境,夢中的兩人也沒有變過,不過,一個卻是滿身是血的躺在她的懷裡,呼吸漸無,直到身子冰冷僵硬,另一個人則是因為治療時的失敗,手腕上的血管止不住的朝外噴血,濺得她一身。
軒轅寒鈺已經醒了,或許他根本沒有睡著,自從身體裡面的毒治好了之後,每晚都睡在一起,他已經知道她的習慣,幾乎每到半夜的時候就會醒來幾次,有時是被嚇醒的,還有的時候,大概也是在他中毒期間形成的習慣,閉著眼睛,還沒醒過來但手已經伸過來了,放在他的鼻子下面探他的鼻息,然後又沉沉地睡去。
“我不會走的,以後也不會離開你。”
軒轅寒鈺見她沒有醒過來,便將手腳冰涼的她攬在懷裡,將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上,用體溫給她取暖,另一手貼在她的後背上,輸送內力給她暖身,雙腿將她的腳丫夾緊。
不多時,她的呼吸漸漸順暢,變得平穩,微微扭動了一下身子,換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姿勢,又沉沉睡去。不過卻苦了軒轅寒鈺,只能嘆了口氣,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帷帳,接受漫漫長夜的折磨。
可是想到她以前也是這麼照顧他的,心裡又感動又心疼,側著臉在她眼角輕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