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萌紫玥知曉了她的意圖,還是她警惕性太高了,她連她的身都近不得,更不用談下毒了。何況她又不能做的太明顯,有薩覡師在,她用什麼毒藥也瞞不過他的眼睛,到時事情穿幫了,自己也絕對沒有好下場。
她本以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毒死萌紫玥,甚至覺得族長夫人的寶座十拿九穩會是自己的,可到了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想法多麼天真可笑——萌紫玥今非昔比,早非當初那個誰都可以欺負的懦弱女子了!
芸孃的話斷斷續續,宗瀚卻聽的清清楚楚,他沉默良久,微側頭,對著背後嗚嗚咽嗯的女子道:“芸娘,不僅僅是鑰匙……總之,事情沒你想像的這麼簡單,薩覡師……”
驀然,薩覡師粗嘎難聽的聲響起:“族長無須擔心,本覡師已找到讓玥回去的方法了。”
正抽噎著的芸娘猛地抬起頭,涕淚縱橫的臉上盡是難以掩飾的震驚,薩覡師的話將她心底最後的一絲僥倖擊的粉碎!
“真的嗎?”宗瀚英俊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薩覡師深深凹陷進去的雙眼微闔,一臉平靜,枯瘦的五指慢慢張開,緩緩在虛空處劃過幾道奇怪地符號,灰色的袍子隨風飄蕩,留下殘影片片,雙唇未張,卻有輕輕地嘆息聲嫋嫋散在空中:“玥會心甘情願地回故鄉的,會的……”
宗瀚聞言大喜過望,馬上斬釘截鐵地對芸娘道:“芸娘,你也該有身為聖女的覺悟了,以後,我們應當保持適當的距離。”
“……瀚郎,不……”他的話令芸娘痛徹心扉,傷心欲絕,卻也更加堅定除去萌紫玥的心思了。
……
棲鳳村所有人皆忙翻了天,首先設柵欄,安排精明強幹的村民守在路口,還要安排老於世故的年長村民進行甄別工作。
其次便是響徹雲霄的爭論聲,由於萌紫玥只管動口不動手,那些養雞養鴨的事要一一落實下去,肯定得經過村民的同意,還得細細規劃,商討……最後才能得以實施。
其實,萌紫玥也不是無的放矢,她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棲鳳村雖然前可攻,退可守,但在凌國的版圖上卻並非什麼兵家必爭之地,稍加整治,完全可以偏安一隅,自得其樂。
所幸她的提議俱都適合莊戶人,而村民著實被磨難重重的生活逼到份上了,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思,什麼方法都願意嘗試。
因此,村民在經過一段日子的爭吵和醞釀後,終於決定東邊的山上種水果,西邊挖魚塘,澧水邊放鴨……
至於本錢,羅祺不愧為敗家子,實行大包大攬,一伸手即是兩張一千兩的銀票……
正當棲鳳村忙的熱火朝天、焦頭爛額的時候,萌紫玥卻收到一封奇特的信函。
送信的人送到棲鳳山的路口,給守在柵欄前的村民,只說是替家主送的,指名道姓讓送到萌紫玥手中。
信函並沒有駢四儷六,僅寥寥數語,大意是謝謝她這兩年來對愛寵阿呆的照顧,隨函附上銀票幾張以示感謝,望能接走阿呆,如她無異議,兩天後會有人來棲鳳村路口接走阿呆。落款乃是雲上山人!
萌紫玥尋思雲上山人莫非就是釋圓大師口中的好友,也就是易流光的師傅。
她抽出阿呆的伙食費瞧了瞧,發現雲上山人不愧有個王爺做徒弟,一出手就是大手筆,幾張五百兩的銀票合起來居然有三千兩之多。
她眼神清清冷冷,素手拎著這幾張銀票一動不動的沉吟片刻,然後果斷地交給了宇世成。宇世成的老子不但兼棲鳳村的私塾先生,還兼帳房……
宇世成接過銀票卻沒有走,清秀的臉上顯出幾分猶豫,低聲道:“小月,要不——你把這銀票還給人家吧。”
萌紫玥美目微抬,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村裡已經不缺銀子了嗎?”
提起銀子就傷感情!
宇世成嘆了口氣,如今的棲鳳村好比一個無底洞,有多少銀子砸進去都填不滿,哪有個足啊!
他躇躊了一會兒,還是堅持道:“接了人家的銀票,便須將阿呆送還,你還是不要接吧。”
萌紫玥紅唇微勾,臉上悄然綻放一抹魅惑的笑意,口氣卻是無比的正經:“它調皮的讓人頭痛,村子裡常常被它弄的烏煙瘴氣,幾乎每天都有村民上門來訴苦,不是糟蹋了人家的苞谷地,便是扯壞了人家的芝麻,我光給人賠不是都忙不過來。送回去豈不是更好?我也能省省心。”
宇世成斯斯文文笑了起來:“它是猴子嘛,你總不能指望它像豬一樣老實吧。”
他這話不無道理,與萌紫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