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子路”都暢行無阻地過去了,今日的運氣卻不好,才走到路口就被人攔了下來。
擋路的是個大高個兒。
濃眉長眼高鼻樑,嘴上甚至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渾身透著一股子匪氣。
他將嘴裡的草衝旁邊一吐,惡狠狠地瞪著她道:“聽說你訂親了?”
黃姣懵了,她是真的懵了。男配出現了?還是這個才是男主?
這人是誰?她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好不好?這人上來就用質問的語氣問她的終身大事,整得好象她揹著他偷情了似的。
難道他們兩個曾經海誓山盟過?所以這男人才一副被背叛了感情受傷害的語氣?
黃姣滿臉都是迷惑不解,看得對面的男人怒氣更盛,他上前兩步,與黃姣只一臂之隔,“怎麼?不記得我是誰了?”
黃姣搖搖頭。
那男人彷彿被她這話洩了氣,“你忘了去年你上山,不小心扭了腳,還是我揹你下山的呢。”
他一臉的懊惱樣兒,“我若早知道,當時就該直接把你揹回家去。這時候哪兒還有他李正的什麼事兒。”
什麼叫沒李正什麼事兒?難道他也想娶她?黃姣恍然大悟。
黃姣又有點發愁了。
原黃花姑娘確實發生過這麼回事兒。只可惜原身是被背在這人後面的,從頭到尾都沒仔細看她的救命恩人長的是個什麼樣兒。待問了恩人姓名,又怕瓜田李下被人說閒話,道過謝後就一瘸一拐地自己回了家。
至於後續是如何報答恩人的就與她無關了。
黃立誠這位女兒奴替她把這些事都辦得妥妥的了,最後也沒交待是如何酬謝人家的。
待黃姣在家裡養好了腳傷後早就把恩人丟到腦後面去了。
怨不得黃花姑娘對此一點印象都無。
黃姣有些不好意思了。
雖然受惠的不是她本人,但誰讓她和黃花姑娘用同一個身體呢?
黃姣朝這男人行了個禮,笑道:“是我的不是。當時心裡著急,只記了恩公的名字,卻沒記住您的樣子,真是失禮。”
嚴鍾奇怪地看著她,“你怎麼和以前不一樣了?”
黃姣心裡一跳,莫非他看出來了?還是早點閃人吧,此地不宜久留!
黃姣朝他行了一禮,道“改日叫我父親作東請您吃個飯。我卻是不大好出面的。”說罷一副你懂得的神情繞過男人快步往前走去。
嚴鍾伸出手想攔,卻在伸到一半的時候停下了,只是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越走越遠。
不遠處有一個男人朝嚴鍾走近,悄聲道:“大哥,你若喜歡,咱劫了她就是。只要她成了你的人,你還怕她會嫁給那個李正?”
嚴鍾狠狠地踢了他一腳,“你少給我出餿主意,我要是劫了她,她還不恨死我?你別在我背後動歪心眼兒,若是叫我知道你幹了什麼好事兒,看我不卸了你的蛋。”
那人輕嗤一聲,但到底懼怕嚴鍾,拱了拱手就跑了。
嚴鍾在路上來回踱了幾圈,到底不甘心,最後乾脆蹲到了路旁,即使娶不到人,哪怕能多看上兩眼也是好的。
這樣嬌滴滴的一個小美人若是落在李正那個人手裡豈不可惜了?真是好花被豬拱了!
作者有話要說: 陸池:你是親媽嗎?
酥皮:你曾經有過後媽?
陸池:我情敵怎麼這麼多?
酥皮:怕啥?你好歹是個男人,這點困難都怕?
陸池:嬌嬌,你太能勾搭人了。
嬌嬌:沒辦法,天生麗質!
陸池:。。。。。。
酥皮:。。。。。。
☆、不該糟蹋
黃姣家算是這個村裡面比較富裕的人家。黃立誠作為黃家村唯一的舉人,很受村裡人家的尊敬。況且他在縣城最好的書院——清嵩書院供職,村子裡比較富庶的幾戶都把家裡的小子送到那裡讀書,因此平日裡也都明裡暗裡地巴結著黃父。
王老四家是個賣肉的,家底算不上厚,但王老四的媳婦做夢都想兒子將來做官,威逼利誘,上吊撒潑,好歹說服了王老四把他家的大小子王文中送去了清嵩書院。
即便如此,王老四吝嗇慣了,平日也捨不得送東西巴結黃父。唯有送幾根骨頭他才不會覺得吃虧。
王老四今日賣了四斤多肉,心裡高興,又給黃姣搭上了幾根腿骨,連豬下水都送給了黃姣。
豬下水不好做,一般人也不會做。王老四家的豬下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