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剛毅有力,而那張粉潤的唇,則更平添一份溫柔。無論種種,都不得不說他,好一番鳳表龍姿,龍駒鳳雛,一表人才!
“師傅!”龍陽嘴角淺淺的笑了。彎身行了一個禮,手中的劍垂向地面。
雲莫言含笑。
“何為天?”
“無邊無涯為天,包容萬物為天,孜孜不倦為天,勇往直前為天。懲惡揚善為天,百姓社稷為天,浩浩蕩氣為天,我道為天。”
“何為道?”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居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謂之道也。”
雲莫言滿意的點了點頭,手中的拂塵被山頂的風吹得飄搖。
“修真,你除了是修真以外,你還是誰?”雲莫言繼續問道。
龍陽拱手正禮道。“弟子是小道童修真,也是凡人龍陽。更是傾國的太子殘龍陽。”
“已經十二年了。當初和你父皇定下約定,以十年為期。為師念你悟性極高,天賦極強,不願你在未有小成之前離開,故多留你兩年。這些年,你的確沒有讓為師失望。不論是從德行,還是武功,或者道方面的修為,你都算得上是玄真觀裡最出色的。”雲莫言感慨的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龍陽。
“這些年,弟子多虧師傅的栽培。”
雲莫言點了點頭,道。“你已經有些小成,也是時候回去完成你的使命。從今天起,你不再是修真,你是傾國太子龍陽。”
“是,師傅!”龍陽垂手道。烏黑的瞳仁閃著柔和淡定的光芒。十二年了,男孩早就變成了少年。
“哎,為師本想度你出家,可惜你的塵緣不盡。”雲莫言有些可惜的看著龍陽。“若是你能入道,於我玄真觀,於我道,都是一件好事。”
“弟子慚愧。是弟子與道無緣!”
“龍陽,我問你,你可知道,普天之下,是否有妖魔鬼怪。”雲莫言嘆了口氣,繼續問著。
“自然是有的,道與魔是相生相剋的。”
“普天之下,或許就只有一種妖怪,那就是人。”雲莫言高深的說。“很久以前,與人同在的,還有一種血人,他們稱我們為清人。他們其它方面都和人相似,而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找到一種方式,使生命可以無限的延續。”
“無限的延續,那不就是長生不老嗎?”龍陽驚訝的說。
“的確,可是他們長生不老的能力來源於非常殘忍的手段。他們每隔一年,必須吸取一個剛出生生命的精元,也就是,他們長生的能力,是用等價的生命換來的。”
“那他們不就是魔嗎?”龍陽道。“絕不容於道,那那時的道長們一定不會坐視不管。”
“魔與道,相生相剋。大概一百年前,我玄真觀的眾弟子,與血人展開了一次殊死較量。那是真正的一場血災。”雲莫言嘆道。“死傷無數……最終血人被全部消滅了。”
“師傅,您究竟想說什麼?”龍陽問道。
是的,師傅一定想說什麼,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告訴他這些?!
雲莫言一笑,伸出手掌,一陣咒語念過,一抹青色的光芒恍然從天際的另一端飛來,落在了雲莫言的手掌上。
那是一柄劍,渾身透著青銅的光芒,可是劍身看上去卻殘破不堪,甚至沒有劍鋒。
“青殤劍!”龍陽激動的說。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精光。
“對,青殤劍。玄真觀的至寶,青殤劍。”雲莫言笑道。“龍陽,這柄劍為師就送給你了,作為你出師的禮物。”
龍陽忙跪下,道。“師傅,徒兒我不能要!這是玄真觀的至寶,我實在受之有愧!”
“寶劍贈英雄,一柄劍只有遇見真正的主人,才能發揮它最大的作用,當年你上山之後,青殤劍就開始熠熠生輝,說明你就是它的主人!”雲莫言道。“龍陽,既來之則安之,何故多想?”
龍陽怔了怔,恭敬的接過劍,道。“謝謝師傅!”
雲莫言含笑。“龍陽,此番離開,江湖之間,必有一番災難,師傅道行尚淺,猜不出究竟是何災難,不過,記住一句話‘玄之又玄,莫之以玄。’望你好自為之,勿貪勿妄,一切隨其自然。”
“徒兒謹記!”
“山下的風如魅等了你十二年,護龍一族個個都是好漢。他也不錯。能安安靜靜等你十二年,不曾有任何埋怨。”雲莫言道。
“徒兒明白。”龍陽道。
“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