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聽說徐氏和謝玉嬌果真請了周太醫回來,一時只喜極而泣,起身迎到了二門口去。
一眾人眾星拱月一樣的把周老太醫迎進了謝朝宗的床邊,周老太醫一抬眸,看見一溜煙清一色的太太、姑娘,頓時也明白方才那一老一少為何這樣的緊張,感情這病著的小娃兒,可是謝家的獨苗。
眾人安安靜靜等著周老太醫號脈,神色中各自帶著幾分擔憂和期許。
周老太醫低頭沉思了片刻,鬆開謝朝宗的脈搏,眉間帶著一絲淡笑,開口道:“小少爺的病沒有大礙,當務之急是要控制飲食,防止發熱,這人乳先過兩日再用,人乳性熱,在加上奶孃或許最近也心憂上火,這火氣帶給了小少爺,就越發難散發出去了。娃兒小,也吃不得什麼苦藥,我正好帶著幾瓶丸藥,到時候用水化開了,早晚各味一頓,這兩日先吃一些米湯白粥,等不發熱了,再把奶加上。”
☆、第0084章
雖然周老太醫這幾句話和別的大夫說的都是一個道理,可這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彷彿就一下子提高了可信度,徐氏和沈姨娘兩人俱鬆了一口氣。
張媽媽一顆提著的心也鬆了下來,雖說她年紀大,有些見識,可到底謝朝宗是謝家的獨苗,如今有老太醫這樣一番話,大家緊繃的精神也就都放鬆了。
周老太醫從藥箱中拿了藥出來,遞給張媽媽收好了,謝玉嬌正欲起身送周老太醫到外頭廳中休息片刻,卻聽周老太醫開口道:“老朽受人所託,要為謝姑娘也診治診治,還請謝姑娘稍坐一會兒。”
謝玉嬌正為今天的事情奇怪,這會兒聽周老太醫這麼說,到底有些奇怪,只一邊伸了手腕出去,一邊道:“敢問老太醫受了何人所託?”
周老太醫聽謝玉嬌這麼一問,頓時老臉一紅,急忙否認道:“哎呀說漏嘴了,沒……沒誰。”
謝玉嬌瞧著老爺子紅臉鬍子白的樣子,一時也不好意思再問了,只乖乖伸出手去讓她診治。
一旁的徐氏聽了這話,倒是上了一些心思。謝家偏居江寧,雖然坐擁一方水土,卻鮮少和金陵的那些官家富商打交道,若非說認識什麼厲害的人物,無非也就是晉陽侯府的那位楊公子了。周老太醫未致仕之前,在京城行走,認識晉陽侯府的少爺,到也合理。徐氏想到這裡,臉上微微有些了一些笑意,只仍不住問道:“老太醫說的那人,可是康大人的表弟?”
周老太醫擰眉想了想,康大人的姑母是先帝的妃子,要真的論起關係,睿王可不真就是康大人的表弟?只是……謝夫人既然知道,何必還問的這般委婉?
“原來謝夫人知道,那雲松那小子還神神叨叨的,說此事萬不可洩露,當我小孩子耍呢?”周老太醫一提起雲松,謝玉嬌頓時也就明白了,只覺得忽然間心口突突跳了兩下,坐在自己跟前的周老太醫就鬆開了脈搏,擺著手道:“就說了不能提,著一提起,姑娘的脈就不穩了,等靜下來了在測吧。”
謝玉嬌聽了這話,臉頰也忍不住泛紅了,只低著頭,偷偷瞟了周老太醫一眼。咬著牙鬱悶:誰說我的脈不穩了……
過了片刻,周老太醫見謝玉嬌臉色也恢復了常色,這才讓她伸出手來,按著她的脈搏探了半日,這才鬆開了道:“姑娘的身子倒的確要好好調理調理了。”周老太醫一邊開藥方一邊想:這身子虛得,要是現在不好好調理起來,將來進了皇家,想要開枝散葉的時候再著急,可就晚了。
徐氏聽了這話,也著急了幾分,只急忙問道:“嬌嬌她沒什麼吧?”
周老太醫見徐氏著急,便笑著道:“雖說有些嚴重,到底不是什麼大病,好好調理個一兩年,將來生養就不成問題了。”
謝玉嬌聽了這話,臉都黑了,看來這宮裡的太醫實在夠閒的,沒事就研究這些優生優育的藥方,如今致仕了還不忘初衷,推銷給了自己。不過……謝玉嬌雖然這麼想,可也知道這周老太醫是為了自己好,便只好裝作羞澀的低著頭。
徐氏見周老太醫這麼說,越發緊張了,只開口道:“她從小身子就不大好,她父親去世那會兒還大病了一場,後來雖說好了許多,可這兩年也是大病小病從來沒停過,上個月又受了些驚嚇,如今瞧著才好些。”
“這種病怎麼可能那麼快好呢,氣血兩虛,乃是弱症,至少也要調養個一年半載的,夫人要是真的為了小姐好,可真的要讓她好好養著了。”周老太醫並不知道如今是謝玉嬌管著謝家,只是瞧著她一個姑娘家也要出門奔走,且這家裡一個男丁沒有,便知道她這一身的病從何而來的了。
徐氏聽了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