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就越發不好聽了。
周天昊見她一時紅了眼眶,只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牽到自己的跟前道:“我說了我要留著命……”周天昊下面的話沒說完,已經是抬起頭來,吻上了謝玉嬌那一雙紅豔欲滴的唇瓣。
謝玉嬌空出一隻手來,想往他的胸口推去,卻又怕弄疼了他的傷口,只能扭動著身體嗚咽了兩聲,被他按坐在大腿上。
周天昊避著眼睛,細細的卷舔著謝玉嬌嬌嫩柔軟的唇瓣,一點點品嚐著她口中的甘露,捨不得分開。任憑一個脾氣火爆的小辣椒,在男人的懷裡,總能不自覺的露出自己最柔弱的一面,謝玉嬌輕哼了一聲,臉上的酡紅更甚,輕輕嗚咽了兩聲,睜著一雙霧濛濛的眸子,愣愣的看著周天昊。
“這裡沒有別人,只能讓你幫我換藥了。”周天昊鬆開謝玉嬌,在她的臉頰上輕啄了一口。
謝玉嬌站起來的時候只覺得腳底有些虛軟,轉身問他:“藥在哪兒呢?我們家可沒有這些東西。”
周天昊指了指放在圓桌上一個包裹,繼續道:“藥已經備齊了,周老太醫說每隔開三日回來看我一回,你放心好了,真死不了了。”
謝玉嬌聽了這話,起先是漸漸放下了心來,繼而又覺得有些奇怪,便問道:“什麼叫三日來一回?你難道想住著不走嗎?”
周天昊見謝玉嬌這般聰明,一下子就看出他的目的來,只扶額道:“我是偷跑出來的,自然不能回去,這裡除了你我也不認識別人,自然就來投靠你了?”
謝玉嬌哪裡要聽他的鬼話,只撇嘴道:“那康廣壽又怎麼說,你難道不認識他?縣衙那麼大的地方,你不去住,非跑到我們謝家來,倒是什麼緣由?”
周天昊素來知道謝玉嬌這張嘴巴從來不饒人,只無奈道:“我對康大人可沒有救命之恩,對你們謝家就不同了,既然謝姑娘不肯收留本王,那本王只能去問問謝夫人,能不能看在本王救她一命的份上,收留本王幾日。”
周天昊說著,還當真站了起來,甩了袍子就要往外頭去。
謝玉嬌只急忙把他給攔住了,見過甩無賴的,可從來沒剪過像周天昊這般耍無賴的。徐氏是個什麼脾氣,要是見到了他,那還了得,可定是恨不得把他當祖宗一樣的供著了,到時候自己非但不能怠慢他,還要跟著徐氏一樣把他當祖宗供著,謝玉嬌想想就覺得憋屈的很。
“你停下!”謝玉嬌急忙喊住了周天昊,小聲道:“你想住就住下吧,只別讓別人知道了,這大過年的,家裡來個大男人,像什麼樣子。”
周天昊見謝玉嬌答應了下來,便高高興興的坐了下來,解開身上的衣裳,露出後背精壯的肌肉來。
這房裡放著暖爐,倒是不冷,只是謝玉嬌看著周天昊這一身的肌肉,臉頰忍不住紅了起來。她開啟了包裹,看著那些瓶瓶罐罐的,一時也不知道要用哪個,周天昊便笑著道:“不管哪個,都往上頭撒一些,反正也死不了。”
謝玉嬌聽了這話,越發窘迫了起來,拿著瓷瓶一一辨認上面寫的字,這才知道哪些是外敷的,哪些是內服的。好容易手忙腳亂的幫周天昊把傷口包紮好,謝玉嬌已是忙得滿頭大汗的。
“其他的藥呢?”謝玉嬌把東西收拾好了,轉身問周天昊,她那天明明瞧見了雲松還端著熬好的中藥進去,如今瞧他這傷口還沒癒合,那些內服的要必定是少不了的。
“那些藥沒法帶上,明兒周老太醫會差人送過來,這兩天就不吃罷了。”
謝玉嬌起身看著周天昊,一臉的不可置信,只站起來道:“你可真是胡鬧,收了這麼重的傷能不吃藥?你知不知道,這傷口要是發炎了,會死人的。我剛才給你包紮的時候,還覺得你身上有些燙呢!”其實謝玉嬌是方才跟周天昊接吻的時候,覺得他唇瓣有些燙。
周天昊一聽這話,倒是覺得有些奇怪了,這中醫上頭並沒有發炎一說,只會說火熱毒邪,中醫治病也不會說消炎,只會說清熱解毒。
謝玉嬌說完了這句話,只抬眸看了周天昊一眼,見他正也一眼不眨的盯著自己,還當是他聽不明白自己的話,只有解釋道:“發炎呢,就是大夫常說的毒火上侵,你受了傷,容易有邪毒,光用外敷的要是不行的,一定要用內服的要,況且這些草藥治病又慢,你若是不按時吃,還不知道這身上的傷什麼時候能好呢!”
周天昊聽謝玉嬌說完,內心幾戶可以說是狂喜的,他來了這地方二十年,平素作風詭異,又喜歡接觸一些不安常理出牌的人,其實也是為了能找找看有沒有自己的老鄉。沒想到這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