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你去探索。
激烈地思想鬥爭了半天,史哲扶著床沿站了起來,推開門就闖了出去。
門外,顧遲正在吩咐幾位家人做事,見安韞卿氣勢洶洶,便連忙阻攔道“少爺,這是要去哪兒?”
“顧沐風,你是下人,不該過問我的行蹤。”史哲冷冷道。他現在最急切的事情是想回到那個像極了“秦淮河”的地方看一看,誰若擋他,他不饒誰。
“老爺吩咐過,您這兩天不適合出門。”顧遲倒是不卑不亢,慢條斯理道。
“別囉嗦,你讓開!”說著,史哲便徑直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顧遲一見,便張開雙臂攔在了他面前,絲毫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少爺,莫要這樣,老爺身體不好。”
“老爺”來“老爺”去的,史哲最煩他這一點了。這個顧遲身份不清不楚,整天留在安家,卻被安懷遠這麼信任著。史哲甚至猜想過他不是安懷遠的親生兒子,顧遲才是他的私生子。
史哲毫不猶豫地用胳膊擋開了顧遲的手臂,出乎他意料的是,顧遲竟動了手。看他一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架勢,史哲心中更是光火了,擼起袖子就要跟他幹一架。
“住手!你們二人這是要幹什麼…”
抬眼一看,原來是安懷遠。
顧遲見好就收,垂著頭規規矩矩立在一側。而史哲餘怒未消,紅著臉喘著氣看向安懷遠,那一句“爹”不論如何就是卡在嘴邊叫不出口。
“當眾鬥毆成何體統?”安懷遠責問道。
史哲覺得安懷遠這個爹當得可真是太奇怪了,顧遲一界“下人”對自己的兒子動手都可以不做追究,到頭來還各打五十大板,責怪他們“當眾鬥毆,不成體統”。他這下完全理解了以前的安韞卿安公子為什麼要搬出去住,可不是麼?有個這麼胳膊肘往外拐的爹,誰願意留在家裡找不痛快?
“去小祠堂。”安懷遠撂下了這麼四個字。
史哲雖心中有氣,可終究還是顧全大局的。他見安懷遠今日有些異樣,便細細考慮,料想他定是有什麼秘密的話要同自己說,於是隨著安懷遠去了祠堂。
祠堂裡依舊晦暗不見光,令史哲覺得陰森。他看不清安懷遠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只能靜靜等候著他發話。
“你是要做爹的人了。”安懷遠道,他轉了過去,背影直對著史哲,山一般偉岸。
“那又怎樣?”他回起嘴來得心應手極了,亦如他在家中同自己的父親講話。
“為人父,為人夫,為人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