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見嚴明煥與嶽凝歌似乎舉案齊眉,很是情深,心中又羞又惱,覺得十分不甘。
“我…還有些事情要同凝安講。”嶽凝歌衝宋宇喊道。如果可以的話,她還是願意和平解決這次的糾紛,將吳媽媽帶回來。
宋宇早就聽到了她問嶽凝安要人,便道:“你們姐妹倆在為何爭執我也聽到了,便容我講幾句話吧。將吳媽媽配給凝安本是田夫人的定奪,那麼此事要田夫人出來處理也是再妥當不過了。不若這樣,芳蕊,你去將夫人請來,正巧我也有些話想同她說。”
嶽凝安眼睛一瞪,身體哆嗦了一下。她自然知道嚴明煥是想用什麼來威脅她。
“三妹…”
“不必多說了…”嶽凝安撇過頭去,“把人帶走吧,省得在我眼前礙著眼…”
“好,那多謝了。”嶽凝歌牽著吳媽媽的手便往外頭走,“好生休養吧,改日得空再來看你。”
然而這可能只是說說,嶽凝歌怕是有段時間不會再過來了。
她這下可算是欠了宋宇一個大人情。
吳媽很是感動,回去收拾行李準備搬去嚴府。
嶽凝歌和宋宇兩人並肩行走在岳家的小道上,今日,他們也將結束歸省,回到嚴府。
“宋宇,你是不是抓著她什麼小辮子來著?怎麼你一開口她就應了?”嶽凝歌問道。
宋宇笑道:“沒有,大概只是因為我長得太兇了吧…”
“你說…咱們今兒這行為算不算是倆人合起來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啊?”她打趣道。
“小姑娘又怎麼了?在我這兒,你可也是小姑娘。”
“唉?史哲…”她扯了扯宋宇的袖子,指著遠處那抹身影道。
“走,咱們過去。”
史哲帶著顧遲,剛送完禮準備打道回府。
這個嶽友直的作為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原本他們猜想所有的可能性無疑就兩種——要麼,收下禮物,則可預設他與安懷遠、朱由檢是同一陣營的了;要麼拒收,就代表這個人不能收為己用。可老樹精倒好,禮物雖欣然接受了,卻回了一副耐人尋味的字畫作為回禮——《良禽擇木圖》。
這是在暗示著什麼?
無可置疑的是,現如今閹黨的勢頭更大,所謂良禽擇木難道是選擇投靠了他們?好像也不對。若他真的堅決,大可以不收這禮物,何必收了再回,多此一舉呢?
史哲正思索著,突然發現眼前來了兩個人。
“安公子。”宋宇拱了拱手,“我們曾見過的。”
史哲皮笑肉不笑地回應道:“是啊,久仰久仰,嚴大人。”
實際上,他只是回想起了在夢裡自己拿手“榴”彈攻擊宋宇的場景。
若不是眼前有顧遲這個外人,他們也犯不著這麼演,裝作互相不認識。可現實如此,就不得不這麼做了。
“嚴某對安家的生意很感興趣。如若不嫌棄,可否請安公子來敝舍一敘?”
史哲聽他這麼說,便知宋宇一定是有什麼事要私下交代,於是對身旁捧著嶽友直回禮的顧遲道:“你先回去吧,跟我爹說我有正事要忙。”
“是。”顧遲應了一聲,臨走時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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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宇早知道他們今日會碰到史哲,便跟李翊提前打了招呼,讓他也過來。他們好一起到他的宅子中開個小會。
嚴府,宋宇和嶽凝歌的房間內。
“我們的第一個任務是探查嶽友直的政治立場,你們大家的成果如何?”宋宇率先發了問。
李翊笑呵呵道:“我一直在開酒館,這些事情不曉得。”
史哲緊皺著眉頭,苦大仇深地說:“這老東西太狡猾了,我也沒能搞懂…”
宋宇的目光掃到了嶽凝歌,嶽凝歌忙道:“我的想法你都知道的…”
宋宇沉吟良久,道:“對於這種情況,我們也需要有自己的策略。”
“什麼策略?”三人一齊湊了上去。
“無為而治,靜觀其變。”
史哲一拍大腿:“就是說啥都不用做唄?我喜歡…”
“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因為時至今日,任何主動和出格的試探都有可能適得其反。嶽友直的政治立場…依我看,今年,天啟五年結束之前就能見分曉。”
李翊思索著,手捏著下巴,正想附和一句“有道理”,便聽得外頭遠處的天空中傳來一聲巨響。
“轟”…
那聲音遠在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