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嘴角溢位的黑血,她彎下腰,手指顫顫地放在古月的鼻端探了探,一絲呼吸都沒有。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教人生死相許。苗放長這一輩子有一個深愛她,為了她放棄自己生命的男人,也算沒有白活一場。”隨後走到床邊的北棠燁看著床上永遠沉睡的兩人,感嘆道。
“神女,古月祭司他……”跟在後面氣喘吁吁跑進來的伊娜,她的問題還沒有問出來,一眼看到床上古月嘴角溢位的黑血,怔了怔。還真是被她說中了,古月祭司傷心過渡,服毒殉情了。
背部受傷的白羽不能跑,他艱難地跨過高高的門檻,慢慢走到床邊的時候,看到喜床上那一對身體冰冷,臉上卻含笑的人兒,他說出了與北棠燁一樣的話。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死時能與心愛的人呆在一起,也是一種幸福。”
“燁,我不明白。古月愛姨母愛到可以放棄自己的生命,為什麼不能為了她衝破禮教的枷鎖,與她成親,一定要等到臨死才讓姨母得償所願?”看著床上死去的人,陸無雙迷茫了。
“苗族長身為水月族的族長,古月則是水月族的祭司,他們不能自私地只考慮自己,他們還揹負著整個水月族的責任。”北棠燁伸手摟過陸無雙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柔聲道。
“好沉重的責任,生生地拆散了一對相愛的人。”陸無雙低聲喃喃道。突然,她抬頭望向北棠燁,眼底浮現出從未有過的不安,“燁,將來的某一天,你會不會也因為一些責任而放棄我們之間的感情?”
“雙丫頭,你忘記了,我們已經成親。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夫君。除非你先放手,否則我是絕對不可給放開你的手。”北棠燁緊緊地握住不安的陸無雙的手,鄭重地起誓。
“姨母和古月祭司只到臨死前的那一刻,才敢大膽地將手扣在一起。而我們活著人,更應該珍惜這份得之不易的感情。我向你保證,我是永遠都不會放開你的手。”陸無雙凝視著北棠燁,神情認真地起誓道。
此時此刻,二人起誓的心都是無比真摯的。可是將來,誰也預測不到會有什麼不幸的事情發生?
離開了新房,五人在一次聚集在一起,商議著苗玉兒與古月的後事。
在水月族,都是實行土葬,雖然三大長老極力反對,陸無雙還是力排眾議,找了一個風水寶地,堅持將苗玉兒和古月合葬在一起。
等到苗玉兒和古月下葬之後,已經是七日後。
身心疲憊的陸無雙剛剛躺下沒有多久,族長宮殿前一片鬧哄哄的,把她從睡夢中吵醒。
披上衣服,眼底還布著幾縷血絲,走出宮殿,就看到宮殿前聚焦了許多的水月族族人。
最前面的幾名男性族人,頭上包著黑布巾,左耳垂著銀質圓環。他們的表情凶神惡煞,看到陸無雙走出來,帶頭振臂高呼,“陸無雙,你根本就不是我們水月族的人,你沒有資格當水月族的族長。你一來,苗族長過世了,古月祭司也死了,你還讓不能成親的古月祭司與苗族長成親,死後還合葬。你破壞的水月族多年以來的規矩,你就是一顆災星,滾出水月族。”
“我沒有資格當水月族長,那誰有資格當水月族族長?”看著眼前這一群瘋狂的暴民,明顯是有人挑唆,陸無雙清冷的眸子目光一寒,冷哼一聲,反問道。
“族裡有三大長老,白長老、高長老和石長老,論資歷,論輩份,他們三位都比你這個外姓人更有資格坐上水月族族長之位。”混跡人群中的一名高個子男子大聲說道。
這名男子一開腔,立刻得到眾多族人的擁護。
“對,對,三大長老絕對比你這個外姓人有資格當族長。”
“是呀,這些年苗族長身體不好,都是三大長老處理族中事務。三大長老勞苦功高,絕對比你這個外姓人更有資格坐上族長之位。”
……
大家你一言,我一言,都是反對陸無雙當族長的聲音。
陸無雙神情清冷,凌厲如霜的眸子從那些七嘴八舍的族人們臉上一一掃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到極致的笑意。
姨母昨日才下葬,就有人按耐不住,今日一大早就有一大批的族人跑到族長宮殿前來鬧事。
好,很好!
陸無雙漆黑的瞳眸中迸射出森冷的寒芒,真當她陸無雙是任人隨意搓圓捏扁的軟柿子。
“族人們,你們想讓三大族長當長老,我沒有意見。不過,族長之位只有一個,你們說誰當族長最合適?”陸無雙手一抬,眾人安靜下來,聽陸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