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榮氏走遠,又氣又無奈地說道。
塗老頭抬了抬眼皮,又垂了下去,說道:“你氣什麼?她今天過來,撈什麼好處了?”
李氏一想,不由愣住了。似乎,榮氏這回來,當真一絲兒好處都沒得到?被小孫女兒絆倒,被她提了笤帚,按著打了一頓。又被小孫女兒哄了,劈頭蓋臉打了一通。還被阿俊打掉一顆門牙,灰不溜丟地走了。
這樣一想,心裡痛快了起來:“活該!她這樣的人,活該捱打!下回再胡說八道,還打她!狠狠地打!”說完,又不由誇讚起來,“咱們家媛媛就是聰明,什麼話兒都能想起來,連吃人虻都能編出來,叫榮氏捱了打還謝她。老頭子,你說媛媛咋這麼聰明呢?”
塗老頭低聲笑了一下,說道:“還能為啥?還不因為她是大海的閨女?”
“就是,因為她是咱家大海的閨女。”李氏驕傲地道。
隔壁屋裡,塗菲媛走到**前,低頭看著阿俊:“吃了幾塊了?”
剛才阿俊打榮氏的骨頭,沒有別的出處,只能是方才塗菲媛為了躲榮氏,端過來的一盆羊肉中的一塊。被阿俊啃了,剩下的骨頭當做了武器。
“一塊。”阿俊眨巴著眼睛,一隻手捂住了肚子,“我好餓,我忍不住了,就吃了一塊。”
擱在從前,塗菲媛定要打他一巴掌,罵他饞還找藉口。然而,想起沐神醫的“詛咒”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摸了摸他的腦袋,看著他無辜又可憐的眼睛,端起盆子出去了。
盆子裡的肉,足夠塗菲媛、塗老頭和李氏吃上三頓了。然而,阿俊的飯量太大,如今不只是塗菲媛,就連塗老頭和李氏也都有了足夠的認識。故此,這一鍋煮的羊肉,僅僅是一頓的飯量。塗菲媛端著盆子,走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