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舞伴去也好;一個人去也罷,甚至是根本不出席也不會有問題。
至於婚事的問題,拜倫也知道目前他的想法父親和母親不一定能接受;所以關於這事情他得一步一步來。
也正因為如此,七天前他和艾澤說這件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讓艾澤穿女裝作為他的舞伴跟他出席舞會。
就算艾澤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但到底彼此都是男性,拜倫怎麼可能讓艾澤去做這麼傷自尊的事情。
說白了那天只是想逗艾澤玩,沒想到後面準備好的說辭還沒派上用場,艾澤就因為他一句還沒說完整的玩笑話生了那麼大的氣,雖說艾澤和他想的一樣把他的手札抓去了,也和預測中的一樣沒捨得拿手札砸自己,可是跑了不回來這一點拜倫是萬萬沒想到的。
艾澤是真生氣了?還是他留在手札裡的最後一句話又把人給惹炸毛了所以打算和他對著幹?
還是說他對艾澤行為和感情的估計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準確?
王子殿下頭一次面對自己的感情問題,想著自己先前的一系列行為確實是很得罪人,隨著時間的流逝,圍繞著艾澤不回來的行為推敲出的幾個原因讓拜倫變得有點患得患失了起來。
等了七天都沒把人等回來,他就是出門辦事時都在想該上哪兒去把艾澤找回來,整個過程都心神不定,連帶著拜倫帶在身邊的侍從都看出了問題,一連問了他好幾遍,生怕他是身體不舒服。
在這樣的心境影響下,拜倫在回到家之後順著管家含笑的目光看到了坐在會客室裡的艾澤時,別提有多驚喜了。
“……艾澤!?”拜倫把脫下來的披風擱到了管家手上,幾大步跨進了會客室,“你回來了!”他的視線在艾澤身上掃了一圈之後定格在了艾澤的臉上——人家端著一張臭臉對著他,但即使是不開心的表情,拜倫卻也立刻就感覺出艾澤似乎有什麼地方和平時不太一樣。
艾澤穿在身上的居然是他上回從暗元素師希瑞爾家裡回來時穿的那件黑色的法袍!
拜倫並不清楚艾澤為什麼會換了希瑞爾的法袍回來,但據說是他在旁觀希瑞爾做實驗時不小心把衣服給勾壞了,才借了衣服穿的。
這事情本來是沒什麼,可偏偏就是因為它,王城裡才出現了那麼多流言蜚語,八卦王子殿下金屋藏嬌什麼的……所以拜倫是知道艾澤有多不喜歡這件衣服的,那天艾澤一回來就把衣服脫了,洗乾淨了就等下一回見希瑞爾時還掉,只不過沒兩天他就炸毛跑了,衣服當然也就沒還。
可今天艾澤居然把它穿上了?
拜倫今天才第一次仔細打量這件衣服——整體來說,這衣服和所有的法袍看上去差不多,樣式簡單,法袍上用銀藍色的線勾了兩個作用不同的防護魔法陣,因為並不是魔法公會統一制式的法袍,因此並沒有象徵魔法公會的標記。
看得出法袍的主人身材要比艾澤高大一些,因此艾澤穿著它並不算非常合身,寬大的法袍鬆鬆地套在艾澤身上,只撐出了身形輪廓,卻根本看不出艾澤的身材,這傢伙的面板又白,一頭長髮反常地沒有束起來,而是披散在肩膀上,乍一看去愣是給艾澤襯出了一股纖細出塵的味道。
正是衣著和披著頭髮給人造成的這種錯覺,使得艾澤的五官比平常更加柔和,看上去一時間根本讓人分辨不清他到底是男是女。
見拜倫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旁邊還有管家伯伯看著,艾澤一張臉臭不下去不說,還明顯地感覺到臉上有點發熱,他從會客室裡的椅子上站了起來,看上有些煩躁的樣子:“看什麼啊!”
他不站起來還好,一站起來,寬大的袖子就隨著手的動作擺動,那被女僕姐姐特別處理過的法袍腰際和衣服整體寬鬆感一對比,顯得艾澤的腰格外的細,先前那股纖細的味道也更加明顯。
拜倫腦海裡頓時又浮現了某天清晨艾澤光溜溜坐他身上的情景,他從來都是心裡想什麼表面上並不會顯露出來的性格,再加上管家就在邊上看著,雖然一時間有點想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可他也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和艾澤說話的好時機。
於是王子殿下又端出了一貫的溫和表情,“你這是打算和我一起參加舞會嗎?”
艾澤磨著牙,一副不打算回答的樣子。
拜倫當然明白艾澤這就是預設了,他笑了笑,側頭吩咐管家:“準備馬車,我換好衣服就下來,等我。”
這後面的半句就是在對艾澤說的了,聽出拜倫語氣裡帶著從來沒有過的懇求,艾澤頓時有些驚訝地側頭去看,卻只捕捉到拜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