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丟到充當火源的符石上一扔了事。
鍊金符石盡忠職守地將朝它扔過去的東西全數燒成灰燼,即便是沒有煙,焚燒皮毛時產生的腥臭味卻讓人難以接受。
可顯然除了艾澤以外,那兩兄弟已經完全習慣了這一切,在將三隻獵物開膛破肚處理乾淨之後,拜倫用去了樹皮並刨尖頭的樹枝把三隻獵物分別叉了起來,抹上調料後往符石邊一支。
完事了的西蒙就立刻湊到水晶球旁邊執行起了監視冥蛛巢穴的工作,而拜倫則將原先用來燙獵物的水倒了,重新燒了一鍋水,用帶來的肉乾開始煮起了湯。
這兩兄弟雖然是來做任務的,不過人家就是有錢嘛,又是魔法道具又是鍊金製品的揣著到這兒來,小日子過得又能差到哪兒去。
不一會兒晚餐就做好了,三人把獵物分了,就著肉湯吃了。
值得一提的是,烤好的兔肉果然和原著中所描述的那樣鮮美,因為烹烤的火候掌握得好,深金色的外皮和裡頭的肉都是脆而有彈性的,就是少了點,讓人吃飽了還感覺意猶未盡。
肚子裡的饞蟲被餵飽了,艾澤沒什麼形象地打了個嗝。
他這個穿到書裡雖然撿了個在原著裡一上來就領了便當的身份,但是就目前來說待遇還不錯。
艾澤心滿意足地休息了一會兒,因為實在沒事幹,於是在入夜之後沒多久,就在拜倫的幫忙下用備用的小毛毯鋪成的臨時鋪蓋上睡著了。
說來奇怪,艾澤一向是那種一睡下就雷打不醒的人,不管到哪兒睡都不認床,可這回也不知道是因為剛穿越了不適應還是怎麼的,他愣是光迷糊,怎麼都睡不死。
也不知道迷糊了多久,艾澤驀地一睜眼——深夜的蟲鳴聲中摻雜著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理應聽不到的內容卻在此刻清晰無比地傳進了艾澤的耳中。
“一整天!拜倫,整整一天,艾澤裡安都沒有活動的跡象——”不用說都知道此刻正在說話的是誰。西蒙的聲音似乎從有些距離的地方傳了過來,艾澤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還能分辨出騎士那刻意壓低了的聲音:“每隔一天,那傢伙都會出來捕食的,你也是知道的!”
“是的,我們都知道它的作息規律,正因為知道它今晚會進行獵食,我們下午才會行動不是嗎?”拜倫冷靜而溫和的聲音隨即響起:“這件事有些蹊蹺,西蒙,我們一直都在注視著它的巢穴,所有的入口我們都放置了錐形稜鏡,它不可能憑空消失——我們都知道,冥蛛雖然厲害,但它是不會傳送魔法的。”
“你難道是在暗示有人比我們先一步進去扳倒了那個魔物?……喔,不,別告訴我你說的是那個什麼都不記得還給自己起了個名字叫艾澤的小子!”
“……”
“……告訴我,拜倫,你在發現他的時候是不是還察覺了什麼?”
面對西蒙的問題,拜倫隔了一會兒才開口說話:“你該知道那個融合魔物晶核而得到某種力量的傳說吧?”
“……你的意思是那小子吞了艾澤裡安的晶核???”
“只是猜測,西蒙……你覺得他身上像是帶了防護法器的樣子嗎?艾澤身上沒有任何飾品,也沒有任何護具。”拜倫平靜地陳述:“能夠在冥蛛那具有極強腐蝕性之下還能毫髮無傷的人,除非他帶了非常厲害的防護法器,否則沒人能做到——當然也是有例外的,如果他殺死了冥蛛,吞食了冥蛛的晶核……”
西蒙介面:“那麼,他將會免疫所有蜘蛛的毒液和攻擊……”
“當然,這個結論必須建立在確實是他殺死了冥蛛的前提之上。”拜倫靜默了幾秒,忽然問:“你覺得他有那個能力獨身一人結果了冥蛛嗎?”
“恕我直言,不像。”西蒙的聲音帶了些不可思議:“別那樣看著我,拜倫,那還是個孩子,瞧瞧他今天的表現,我敢用十個金幣和你打賭,他肯定是哪個貴族家的小公子。”
沒聽見拜倫說話,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和西蒙打這個賭。
“那你有什麼建議?”西蒙提出了眼下最緊要的一個問題。
拜倫沉吟半晌,“我們再等兩天,如果冥蛛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我們就再進它的巢穴探一次。”
“行。”
不一會兒,完全不知道談話內容被聽光光的兩兄弟相繼回到了洞穴裡。
不知道是不是艾澤呼吸的方法不對,西蒙一進來就發覺了某個在裝睡的笨蛋,語氣裡略帶嘲諷地來了一句:“醒了還裝睡,想幹嘛?”
艾澤裝不下去,只好吸了吸鼻子坐了起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