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靜姝看在眼裡,恨在心裡,想到自己這些日子在宮裡,太子不喜她,谷雪不理她,皇后對她也是不冷不熱的,心裡便委屈得緊,恨不得將下面那張臉笑臉撕碎了,這一切都拜她所賜!
想著,便朝後面的碧宣使了個眼色。
碧宣會意的點點頭,示意一切準備妥當。
宴會到一半,上方的皇后娘娘忽然問了不悔一句,“聽聞不悔今日為了本宮生辰特意準備了一個節目,是嗎?”
什麼特意準備,是特意被要求才是吧?就虛偽吧!
不悔心裡暗暗鄙視一番,抬臉卻是一臉十分榮幸的笑臉,“是,不悔為給皇后娘娘一個驚喜,練習了好久,但願能博娘娘一笑。”
皇后笑得親切,“哦?那本宮可要仔細瞧瞧了。”
說話間,已有伶俐的宮女搭好舞臺,靜候不悔登場。
“小嫂嫂要表演節目嗎?”香堇趁不悔到後面換衣服的空檔,拉著司重斐好奇的問。
司重斐眼裡閃過高深的笑意,“香堇想看?”
☆、150 帶你看一場好戲
香堇點點頭,後又搖搖頭,失望道,“香堇好希望能看,可是,香堇看不到,永遠……也看不到。”
“不,羽哥哥保證,香堇早晚有一天會看見。”司重斐憐愛的摸摸她的頭。
其實香堇知道這是羽哥哥安慰自己的話,心裡清楚自己的眼睛再也看不見了,不想他擔心,便裝作天真的樣子,開心的點頭。
“來,香堇。”司重斐忽然拉著香堇站起來,往宴席之外退去。
“羽哥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兒?”香堇牽著他的手,心裡疑惑著。
“噓。”司重斐伸指輕輕壓住香堇的嘴巴,神秘笑道,“羽哥哥帶你看一場好戲。”
……
不悔換上雪白舞衣,白色面紗遮住了平凡的臉頰,露出一雙大而靈動的雙眼,翩躚雪白的舞衣配上玲瓏有致的身段,一步一生蓮,堪堪比得上畫中走出的仙子。
當她往舞臺上一站,眾多目光立刻齊齊聚集到她身上,或驚豔,或讚美,或嫉妒,最多的還是驚訝,大概沒人想到不悔認真打扮起來,也可以這麼美。
面紗下的紅唇微微一笑,朝旁邊的樂師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樂曲是不悔根據樂師的推薦,從中挑了輕柔和歡快的兩首改編一番,融合成一首。
叮——
樂起,人動。
樂聲似泉水淌過林間晨風,不悔塗了淡綠脂蔻的指尖自白色的水袖中露出,白絲軟鞋踩著琴音,雙臂隨著身體慢慢舒展。
就像一枝水蓮要攀著身體長出,雪白紗衣卻如薄薄的霧氣朦朧了視線,束縛了身體,那些動作有著禪意的美。
沿席落坐的眾人無不屏氣凝神,偶有兩聲情不自禁地輕嘆,都被琴音掩過。
驀地,曲音一揚,似狂風掠過氤氳湖面,帶起水霧,吹拂著花朵隨風搖擺不定,似折未折,好不驚險。
漸漸的,琴聲緩慢下來,不悔的身體也隨之變柔,舞動的裙襬也像感染了生命的氣息,如聖潔的蓮花迎風綻放,開出了最堅強最美麗的花朵。
本以為到此便要結束了,突然,一條條大紅飄紗自舞臺頂部垂落,如火燒般一路蔓延,眨眼便佈滿整個舞臺。
紅紗飛舞,似江水盡頭,雲霧裹了晚霞,天上天下一派火紅。
司重翊的眼眸緊緊盯著舞臺上那一抹白色,眼裡的霧氣濃厚,細看之下,會發現裡面帶有寒意,他攏在袖間的手指慢慢收緊,嘴角裂出一抹澀然。
如果他轉頭看一眼,便會看見臉色發白,慘淡之極的谷雪,美麗的眼睛裡充滿了驚詫和恐懼。
與谷雪坐得最近的嚴靜姝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疑惑地看了她兩眼,卻沒做聲。
谷雪雖然永遠一副端莊婉柔的模樣,其實骨子裡清高得很,嚴靜姝知道,她根本看不起自己,她也是個倔強的脾氣,不願看她臉色,所以不想熱戀貼冷屁/股,自討沒趣。
她巴不得自己討厭的人都不好過,幸災樂禍都來不及,又怎會去好心安慰?
……
Ps。今天五更5000字了,童鞋們半點反應也木有,吐血啊,我在考慮明天是繼續五更還是像原來那樣慢慢更……(扶牆吐血去……)
☆、151 讓你跟,去死吧你
臺下眾人各懷心思,臺上不悔卻一心舞著,彷彿全世界只剩下這一方小天地,供她自由翱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