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之後療傷最佳用品,對於普通人,療效更是加倍,尋常人聽都沒聽過,更別提吃了。
也難怪長書要阻攔了,這麼稀有珍貴的藥材,聽聞蘇公子統共只有兩顆,當初一顆給了司重斐,現僅剩的一顆,他居然不吝嗇地拿出來給不悔,實在太令人驚訝了。
揮退丫鬟,飛宇湊到司重斐身邊,壓低聲音道,“蘇公子為救王妃,不惜血本啊。”
司重斐抿著唇,沒做聲。
要說當初蘇傾葉救他為的是他身上的血玉,那麼救不悔呢,又是為了什麼?
就如那時不悔說的,凡事都事出必有因,這件事無論從哪方面講,對蘇傾葉一點益處都沒有,他完全不必這麼做。
可他不僅這麼做了,還絲毫不猶豫,像是白白贈送。
如此沉重的大禮,他不相信沒有原因。
他越來越猜不透蘇傾葉,擁有非凡醫術,卻甘願留在一個不受寵皇子身邊,不為名不圖利,僅僅只為得到一塊血玉。
這理由說出來未免太過牽強,以前是他於自己有恩,不會也不想去懷疑他的動機,如今,卻是不想懷疑都難。
半個時辰之後,終於沒有血水什麼的令人提心吊膽的東西拿出來了,忙碌也漸漸趨於平靜,氣氛也沒先前那麼凝重。
不多時,蘇傾葉從內室出來,雪白的長袍上帶著點點血跡,卻絲毫沒有折損他飄逸出塵的氣質。
“怎麼樣?”司重蓮直起身子,連忙迎了上去。
“王爺不用擔心。”蘇傾葉神色坦然,走到司重斐面前道,“王妃現已性命無憂,但身上的鞭傷極為嚴重,恐日後會留下疤痕。”
“那臉上呢,也會留疤?”身上的暫且可以容忍,但是臉上留疤的話,讓她以後怎麼活?
“若王爺信得過我,我這裡有個方子,可有效淡化疤痕,恢復到原來的模樣,只是王妃會吃點苦頭。”蘇傾葉略微垂著頭,嘴角永遠是那抹不溫不火的淺笑。
“蘇公子的醫術,我自然是信得過。”司重斐不懷疑他的醫術,他相信他不會害他們,只是懷疑他的目的而已。
蘇傾葉自然聽得出來司重斐的弦外之音,面上沒有絲毫變化,淡然道,“那好,在下這就去配方製藥。”
蘇傾葉帶著長書剛走,司重斐便迫不及待衝往內室。
“你怎麼還在這裡?”他忽然定住腳步,不快地對跟在身後的司重蓮道。
司重蓮一點也沒不好意思,“我看看不悔啊,她因我受到牽連,我有責任關心關心她。”
☆、226 還能再見到你,真好
司重斐臉一沉,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不用了,你可以走了。”
責任?他以為他是誰?不悔是他的王妃,要負責也是他負責,他憑什麼負責?
不悔是他的,永遠只能是他的責任。
“喂喂,九弟,我就看一眼,看到她沒事我就走啊喂……”
司重斐不理會司重蓮的哇哇叫嚷,冷著臉將他拒之門外,砰地關上門扉。
隨著外面嘈雜聲漸漸遠去,司重斐撥開垂下的床幔,站在床邊,空氣裡還散發著淡淡的藥草香。
不悔臉色較之前稍微緩和些,但依然蒼白,毫無血色,司重斐在床沿坐下,心疼的撫上她的臉頰,撫過一條條猙獰的鞭痕。
“不悔,是我沒有保護好你,對不起。”他低語輕喃。
不悔手指驀地動了動,司重斐像是被雷擊了下,欣喜的俯身過去,“不悔,你醒了?”
不悔眼珠子轉動著,可就是睜不開,慘白的嘴唇頜動著。
“什麼?你說什麼?”司重斐沒聽清,附耳過去。
“水……水……”虛弱無力的聲音,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司重斐是習武之人,耳力過人,所以他聽清楚了。
他連忙起身倒了一杯茶,小心扶起不悔慢慢喂她喝下。
不悔本能的吞嚥,一杯茶很快就見底,司重斐替她拭去唇角的水漬,低頭問,“還要嗎?”
半天不見她反應,仔細一瞧,才發現她又重新睡著了。
喝過水後,不悔的唇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水色,氣色看上去也好了些,此刻正安靜的睡著。
司重斐柔和一笑,能喝水能睡覺,應該沒多大問題了,一直提著的心也能放下了。
不悔再次清醒,是在兩天之後,期間一直是司重斐親力親為的照顧著她,所以她睜開眼睛第一個看見的,是司重斐。
“司……”一張口,她就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