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成這樣,應該很疼吧,他卻一聲不吭,甚至面不改色,真是太逞強了。
不悔小心翼翼的為他抹上藥,再從身上撕下乾淨的棉布料,重新包紮好傷口。
地上溼氣重,以免衛陵病情加重,做完這些之後,她又把地上最上層乾燥的枯葉堆積成起來,然後吃力的將衛陵抬上去。
衛陵吃過藥之後臉色好多了,但是依然昏迷,隨著氣溫慢慢下降,他的體溫也是忽冷忽熱。
“衛陵,你一定要撐住啊,你答應過我要好好教訓你那匹不聽話的馬,可不能食言啊,不然我會瞧不起你的……”不悔絮絮叨叨的在他耳邊唸叨,一來是希望能吵醒他,二來,也是給自己壯膽。
四周越來越寂靜,加上此地絕對算不上安全,猛獸危險一大堆,她就算再大膽,一個人也無法支撐那麼久,她的心裡壓力還沒達到司重斐那麼變態的程度。
帶到天色完全黑下來,不悔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心裡越來越不安和恐慌,她靠著坑璧,抬頭緊緊看著那小小一方天空,期待著司重斐能忽然出現。
“衛陵,你別睡了,你看天上的月亮好圓呢,這麼美的景色你不看真是可惜了……”不悔低頭看了一眼衛陵,他仍舊昏睡著,聽不見她的嘮叨。
“你絕對是我見過最貪睡的男人,這麼能睡,乾脆以後叫你睡神吧?”不悔自說自話,身體不知不覺靠近衛陵。
夜晚的樹林氣溫冷得厲害,不悔實在扛不住,只有慢慢靠近唯一的發熱物體,兩個人擠在一起相互取暖。
衛陵身上一會熱一會冷,冷熱交替之下,他的臉色泛著病態的紅暈,這樣下去,恐怕真的會死人的。
“嗷——”
寂靜的夜空,忽然傳來狼嘯的聲音,然後是此起彼伏的嘯聲,不悔心一緊,推推旁邊的衛陵,急道,“有狼來了,怎麼辦?”
“別慌……”虛弱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不悔一驚,連忙看去,只見衛陵仍然閉著雙眼,只是虛弱的開口道,“撕塊布,將枯葉包成球,點燃扔上去……”
不悔聞言趕緊照做,她從衣襬上撕下一塊布,將枯葉包餃子似地包好,將開口紮緊,掏出火摺子點燃後用力拋了上去。
火光或許會引來狼群,但狼群暫時無法傷到他們。也可能將這一片都點燃,連帶他們一起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