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皇后如受重創,恐懼非常,“你怎麼會不是太子?是不是有人要反你,沒關係,你找你外公,舅舅,他們都會幫你的,沒有人可以撼動你的地位的……”
司重翊看著這個可悲又痴狂的女人,冷漠的打破了她的幻想,“這太子之位是你給我的,我還給你,如今我只是二皇子,我不稀罕你給我的一切,我想要的,我會依靠自己的能去得到。”
看到她眼底的怒氣,司重翊又殘忍的笑道,“還有你引以為傲的家族,昨天已經被父皇親手鏟除,連根拔起,你以為你現在活著,還能掀起什麼風波?”
“不——這不可能!”她驚懼而瘋狂的撲向司重翊,“翊兒,我是你母后啊,你怎麼能這麼做?你難道沒有心嗎?你這忘恩負義,不孝不義的逆子,你會遭到報應的!”
“誠如你所言,我會遭到報應,”司重翊淡然冷笑著,輕鬆制住發狂的皇后,“但是在這之前,是你得到報應的時候。”
話落,將一顆軟骨散塞入她口中,迫她吞下,“我想你應該不知道,鮮血一點一點從身體裡被抽乾的感覺是怎樣的吧?當初我生母是如何死的,如今你也嚐嚐那滋味罷。”
“不……”皇后滿臉恐懼,掙扎著要逃,卻突然渾身無力,癱軟在木板床/上,根本無法動彈。
司重翊如往常一樣掛著淺淡的笑意,只是霧氣環繞的眼裡,都是冷色。
他將皇后的一隻手拉出,露出手腕,於腕間摸上一種無色無味的藥,那是一種可以令傷口無法癒合結痂的藥。
他淡淡道,“不用擔心,我只給你開個小口子,血流得不會很快,你一下子死不了,你還可以慢慢回想你這失敗的一生,想想那些斷送在你手裡的冤魂,想想你死後,是會去往西天極樂世界,還是下到阿修羅地獄。”
在她恐慌萬狀的視線裡,司重翊拔出她髮間的一根金簪,利落的在她抹了藥的手腕上劃出一道血口子,鮮血順著血口一滴一滴,慢慢滴落。
皇后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她的眼裡有害怕,有恐懼,有慌亂,還有不甘和怨毒。
☆、330 徹夜不歸
“記住最後送你一程的是誰,若見了我生母,記得告訴她,她的兒子很優秀,並且活得很好。”將金簪丟在地上,發出空洞的聲響,司重翊轉身,離開了昏暗壓抑的天牢。
“爺……”出了天牢,季同跟在司重翊身邊,看著他不豫的臉色,欲言又止。
為了脫離皇后的掌控,他犧牲的夠多,被誤解的也夠多,但卻誰也不能告訴,只能默默獨自承受,季同跟了他這麼多年,感嘆他其實真的太不容易了。
“沒事,回去吧。”拉起風帽,遮去他眼裡哀傷的神色,大步離開。
第二天,皇后於天牢裡自殺的訊息不脛而走,令人唏噓之外,更多的是大快人心和解恨,惟獨沒有同情。
皇后死了的訊息不悔並不意外,她在後宮樹敵那麼多,想要她死的人也多如過江之鯉,她就算不自殺,也早晚被殺。
其中最想殺他的就是司重斐,可惜司重斐還沒動手,她倒自己了結了,省去了折磨,真是便宜她了。
一輪風波很快於時間之中平息,不知不覺,時間又過了一個多月。
這段時間不悔也不知司重斐在忙些什麼,開始還好,但是這段時間越來越忙,特別是這兩天,整日不見人影。
待到天空泛起迷濛的白色,不悔忽然醒來,撇到身邊空空的位置,心底隱隱不安,司重斐竟一夜未歸。
心裡擔心著,不悔就再也睡不著,索性穿衣起來,窗戶離門較近,有什麼聲響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不悔便靠在窗邊支著下巴等他。
直到下人們起床開始洗漱幹活,不悔都沒能等到司重斐回來,這是入宮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心裡不由得越來越擔心。
“採文,”將門外的採文喚進來,不悔吩咐道,“去打探一下,王爺昨兒回來過沒,現在在哪裡。”
採文領命而去,小半刻鐘就回來了。
“小姐,王爺今天天亮剛回,說是怕擾了小姐休息,就在書房歇下了。”採文小心看了不悔的臉色一眼,“小姐,發生什麼事了嗎?”
以前只有小姐和王爺鬧不愉快的時候,兩個人才會分開睡,難道小姐又和王爺鬧彆扭了嗎?這據她所知,這幾天都風平浪靜,什麼事也沒有啊?
“沒事。”不悔蹙著眉搖頭,心頭的擔憂不但沒消反而更重。
司重斐此舉明顯是避著她,以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