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了,若是別人的事,他一貫都是冷漠旁觀的態度,才不會這麼熱衷瞞著她。
司重斐嘆口氣,又往不悔身邊靠了靠,兩顆頭挨在一起,他低聲道,“不悔,若聽見什麼流言蜚語,不要信,更不要衝動,知道嗎?”
“流言蜚語?”不悔心裡的疑團越來越大,他到底瞞了她什麼,為什麼自己不說,還不准她相信別人的?怎麼想怎麼奇怪可疑啊?
“嘶……”司重斐忽然倒吸一口氣,轉移了不悔的注意力。
不悔立時緊張起來,“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他搖搖頭,“不小心把膝蓋磕著了,沒事。”
“把膝蓋磕著了?你?”不悔詫異的看著他,他武功那麼好,伸手敏捷得很,會把膝蓋磕了?不是吧?
司重斐尷尬的笑笑,“想問題想入得神,沒注意罷了。”
不悔一臉黑線,知道他想問題時都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不出點小意外才怪。
“嚴不嚴重?我看看。”說著,她便要掀被子去檢視。
司重斐連忙一把抓住她,“小傷而已,已經上了藥,沒事,只要你睡著了別踹我就行。”
不悔一聽就不樂意了,“什麼叫我踹你?我什麼時候踹過你了?我睡覺很老實的好不好?”
“老實?”司重斐似笑非笑地挑眉,“上次誰把被子都捲走,害我凍了一夜?”
“呃……”不悔語塞,往後退了退。
“是誰半夜掉到床下,還大喊有賊?”司重斐往前靠近幾分。
“呃……”不悔乾笑,又退了退。
“是誰每次做夢都要把我抱著,掰都掰不開?”司重斐的臉近乎貼在她臉上。
不悔退無可退,不禁惱羞成怒,“好啦都是我做的行不行你要不要那麼斤斤計較記得那麼清楚我讓你踹幾腳報仇好不好啊?死小孩!”
一口氣吼出去,到最後忽然靜下來,看見司重斐黑眸裡那一閃而過的危險光芒,不悔心下一跳,糟糕,踩著他的禁忌了!
“死小孩?你叫誰?”他眼睛一眯,不悔心一抖。
“我我……是我,我是小孩,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無知小孩計較,呵呵呵呵……”
不悔乾笑著,見他不為所動的盯著她,心裡不知怎麼想到,忽然伸出雙手,用食指和拇指按住他的上下眼皮猛地一扒,就把他微眯的雙眼扒開,他眼珠一動,跟撒了星光的黑圓石一樣閃爍跳躍,但是配上他微愣的神色,怎一個滑稽了得。
不悔第一次看他這副滑稽的模樣,不禁樂了,咧開嘴兀自笑起來。
☆、333 會是怎樣傷心
不悔本以為司重斐會有什麼動作,不想他什麼反應都沒有,反而嘴角輕勾,跟著她一起笑,“好玩嗎?”
不悔訕訕收回手,呵呵乾笑。
翌日,司重斐起床,剛一站起來便蹙了蹙眉,不滿的掃了雙膝一眼,不悔敏銳的捕捉到他的神色,便湊過來問,“怎麼了?”
司重斐斂了神色,搖頭,“無礙,傷口有點痛,等會上了藥就好了。”
“你被什麼磕到了?”不悔疑惑道,“看起來好像不輕?”
“還能行動自如,不算嚴重。”司重斐穿好衣服,回頭對不悔到,“左右時辰還早,你再睡會吧。”
不悔不疑有他,翻個身滾回床內裹住被子又躺下了。
待司重斐走了,不悔睜著眼睛望著床頂發呆。
她知道司重斐肯定有事瞞著她,可是他顧左右而言他,幾次轉移話題不願談這些,表明要將她瞞到底,甚至連她胡鬧的小玩笑也不介意,只要她心思不在那件事上,他什麼都願意,包括示弱。
以前他從不在自己面前展示他的傷,能瞞就瞞,不能瞞的也是毫不在意的淡漠,連毒發那樣的痛楚都能忍受,何況小小的膝傷?更遑論主動告訴她了。
既然他如此費心的隱瞞,她也不好刨根問底,之所以不再問,是因為相信他不會害她,不想讓她知道,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於是,不悔就不再關心此事,就此揭過,前提是,沒有後來的意外的話。
那天,不悔百無聊賴,帶著採文出了泓蕭殿四處轉轉,自從司重翊被廢從皇宮搬出去後,她在宮裡也少了谷雪這個能說話的朋友,其他的妃嬪心思都在皇上那裡,而且跟她有代溝,根本沒一個能來往的。
真是憂愁。
不知走到了哪裡,忽聞遠處一陣嬌笑聲,清脆悅耳,婉轉軟綿,柔柔的好像融到骨子裡一樣,惹得不悔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