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的弧度。那笑,似由心底發出,道:“你的淚是為我而流,對嗎?你的傷心也是為了我,我真的好高興,別哭了,我怎麼會有事,那時看你跳江,我一時心急,讓他刺中了,又怕你擔心,所以瞞著不告訴你,又遊了這麼遠,一時虛弱無力,倒在地了…想不到我神偷也會有倒地的一天…”
我微微一徵,心中泛過一抹暖流,釋然道:“可是你臉色好蒼白,好嚇人,怎麼辦,這裡都不見人影,我不知道要如何醫治你,這裡是哪?我們會有危險嗎?”
“沒事的,別擔心…扶著我去山裡踩些草藥先止血,要不然如此下去,真是活不成了,別擔心,不會有事的,一切有我在…”他緊抿的雙唇雖然含有些無耐,卻依然憂美得勾人魂魄。
心思沉重地踩在小徑上,懸著的心怎麼也不能安定,他都只剩半條命了,為何還要怕我擔心?怔忡之間,嘆了再嘆,復而又嘆,我丟了自己,逐漸迷了方向,我的幸福究竟在那裡?
直到天黑,我們才手忙腳亂地包好了傷,拾了不少柴火,坐在荒山之中,天黑得不見五指,唯有柴發出的光照著,四周隱約還聽到莫名的怪叫聲,蘇蔡的臉色依然蒼白,身子也虛弱不已。
我慢慢的挨在他身旁坐著,輕聲道:“蘇蔡,我講個故事給你聽好嗎?以前我看過一部電影,名叫《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
“電影是什麼?”他好奇地道,“為什麼叫一個女人的來信,好奇怪?那是什麼東西?”
我略作思量,決定從簡,挑眉道:“簡單些說吧,我不說電影,故事你懂吧?全當這是一個故事吧,它發生在深冬時分,一個男子在41歲生日當天收到一封厚厚的信,這封信出自一個臨死的女人,說的是一個纏綿的愛情故事,而這個故事的男主人公對此一無所知。故事始自18年前,她初遇男人的剎那,兩人有短暫的結合,而後她經歷了少女的痴迷、青春的激情,甚而倫落風塵,但未曾改變對男人的愛,直至臨死前才決定告白……”
“然後呢?”
“如果有來世,我還是要和你相遇,還是要在第一眼就愛上你…因為這種愛情,燃盡了我一生的熱情與希冀,我不允許它溜走。如果有來世,我還是會如此卑微地愛你,即使你從來都沒有認識過我,因為那瞬間的甜蜜,已經給我足夠的勇氣…如果有來世,我還是願意帶著你的孩子離開,成全你自由放縱的靈魂,只是因為,我愛你,卻可以與你無關…如果有來世,我還是會用記憶裡僅有的那點情愫,來延長我愛情的生命,在漫長的歲月裡任性地等待,你下一次不經意的眷顧…”
我輕笑訴說,依然微笑,眼中卻泛出一抹悲涼,女人的堅強與倔強,對待愛情的執著,的確是獨一無二的,若男人也像女人那該有多好。
“我並不因為孤單而思念,也不因為思念而孤單,我的思念,反而讓我不再孤單,思念,讓你我的生命相連…青春的慘烈,不是痛,而是痛快,愛情的傷感,不是傷,而是洗禮,我對自己所有的殘忍,只是因為那一天,陽光明媚的晨曦下,你溫暖的微笑,在我心頭撞擊出的那點點火花,幻化出的那片片漣漪……是不是很感人?我很喜歡這些話,詮釋了女人的心。”
蘇蔡徵仲著,半響,才開口道:“太悲哀,太悽婉了,讓人覺得很難受,我不希望你是這種女人,為何愛,卻可以與男人無關?所以我要你知道,不管如何,我都會代替你心中的那個男人,直到你的心裝滿的全是我為止…所以在這以前,我會執著地愛著你,不要叫我放手。”
第116章:血咒(3)
“可是,我註定不能給你些什麼,你越對我好,我越迷茫,不知應該如何是好…”我心不禁側然,說給他聽,無非是想讓他明白,就算不能與冉閔在一起,我對他的愛,亦是如此深,到了履水難收的地步。
他既不怒,也不惱,惟有漠然,片刻才輕聲道:“因為想要把心交給你,所以給了,不是你要我收回就可以收回的。就如同你的心給了他,不是我要你收回,便可收回的。”
“你瞧,星星好美,對不對?”我一時茫然,慌忙扯開話題道。他定定地望著我,一瞬未瞬,手陡然將我拉入懷中,並將我頭貼在他胸膛上,魅惑地說道:“聽,我的心跳,全然是因為你,若是沒有你,我寧願它不再跳動,所以若你敢離開我,我絕對會將它掏出來,然後立下血咒!”
“血咒?”我一臉茫然。他痴迷地輕撫著我的臉頰,眼中似閃過抹掙扎,嘶啞著仰頭,切齒道:“是,血咒,我會詛咒你永生永世不得與他在一起,我會詛咒將你的魂永封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