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則繼續留在江南各州府盤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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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十二,金陵(現南京)秦淮河畔,醉仙樓。
“這麼急找本官來到底所謂何事?如今太子殿下大下殺手,我等見面自然更要謹慎小心,這醉仙樓本官還是少來為妙。”
“這是自然,若無機要事情,老朽怎敢勞動房公親駕。”
一間門窗緊閉的密室甬道盡頭,昏黃的燈盞下,一個細長的人影正在燭光的投射下越拉越長,最終消融進一片黑暗中。密室內沒有亮燈,黑暗的環境下卻越發能調動起人所有感官的靈敏,房玄齡小心的在一把紅木雕花椅上坐下,從懷中掏出火折點亮案几上一盞燭臺。這才將屋中人臉面看的清楚。
“廖大人,你怎麼親自來了?”
來人不是旁的,正是當日在幽州城中對李世民唯唯諾諾,滿臉鬍鬚,膀大腰圓的廖大人,只是此時,他身著一件墨綠色圓領廣袖員外袍,戴一頂鑲玉稠帽,滿是橫肉的肥胖臉上光潔乾淨,唇上兩撇八字鬍,一雙綠豆小眼狡黠的眯縫著,完全的一幅為富不仁的奸商摸樣。廖仁凡端起案几上一盞茶碗一口喝盡,急急道:
“袁大當家的失蹤了!”
“什麼?袁大當家的失蹤了?訊息確實嗎?”房玄齡心中一驚,剛剛坐定的身子挺了挺,一雙眼盯著廖仁凡,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
“確實!已然消失半月有餘,今日剛得訊息,便急找房公商量對策。袁大當家不辭而別,竟連一句交待的話都沒有留下,眼下,且不說龍幫群龍無首,就是殿下身邊,我們也是一個近身人都沒有了。”
“怎麼回事?袁當家機警過人,斷無憑空消失的可能!你且速速派人尋找。至於這訊息嘛!萬萬不可放出一絲風聲,幫中諸事自有我等坐鎮,這倒不急,只是殿下那裡……”房玄齡皺著一雙眉頭剛要陷入沉思,卻聽那廖仁凡又急急說道:
“找是要找的,不過眼下更有一樁緊要事告與房公知曉。”廖仁凡輕輕一嘆,隨手將茶碗放回案上。這個房玄齡,如今剛剛做上個芝麻大的小官便對我如此頤指氣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