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雖說汐羽敷衍他的意圖很明顯,不過他還是蠻喜歡這句話的。出手抬起汐羽的左手,安紫澈直接在汐羽的上手臂銀針一挑,一直血紅色的蠱蟲連同一灘黑血噴灑在地。
好惡心…。。這是汐羽看到蟲子的第一反應。作為殺手的人都會覺得噁心,可見這種蠱蟲已經變態到了什麼地步。
“這是血蠱。”安紫澈一邊用絲帕擦拭著自己的纖手,一邊給汐羽介紹,“再晚三天,血蠱入心,無救。”
再過三天就無救了?汐羽深深吸了口氣,“這和上次在皇子府下蠱的是一個人麼?”
安紫澈抬頭思索了片刻,緩緩開口,“應該不是,這次的人明顯比是那個一次的那個道行深,當然不排除是同一個指示者。”
汐羽沒有回答,但是心裡卻一直在不解,究竟是誰一直不肯放過她?她已經放棄了權位不是麼,為什麼還是有人不肯放過她?
“這個世界上你不犯別人,別人卻不一定禮待於你。”不知何時,安紫澈已經續好了琴絃,再次嫋嫋的彈奏起來,這次的琴音明顯比剛才的要沉重許多。
“我的藥呢?”汐羽直視著安紫澈,一臉的不解風情,她可沒閒心陪他感慨人生,還是武林大會風靈國比較要緊。
安紫澈對於汐羽的單刀直入也不見怪,彷彿是司空見慣了一樣,隨手撇給了汐羽一瓶藥,“吃下去,一個月之內,出王蠱以外,無蠱可侵。”
這麼厲害?汐羽驚訝的看了看手中的小瓶,小心翼翼的揣在了懷裡,“王蠱,那是什麼?”
一聽到汐羽的提問,“碰”的一聲,安紫澈的琴絃再次斷掉,只是這一次,琴絃的崩裂劃傷了他的手指,鮮紅的血流淌下來,竟然帶著一抹詭異的妖豔,“你不會碰到的。”安紫澈的眉宇間竟然閃過了一絲痛苦,但只是一閃即逝。
安紫澈細微的變化沒有逃過汐羽的眼睛,“既然無事,我先走了。”汐羽說完轉身離開,今天的安紫澈很不對勁。她前世修習過古琴,自然知道絃斷對於一個彈琴者來說是怎樣的不吉利,可是安紫澈依舊在彈,只是現在的琴聲彷彿比以往還要痛苦,甚至冥冥之中還帶著一絲的決絕。
在安紫澈感慨人生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不大對勁,後來提起王蠱,安紫澈更是痛苦的不能自已,他在風靈國到底都發生了一些什麼事?
想到這裡,汐羽不禁妖媚一笑,看來這次去風靈,還真是有好多事情要做。
…絕色傾城之妖孽太多躲不掉………
清晨的小溪流水潺潺,在風靈國的皇都酈都與邙山交際之處,有茅舍儼然,野芳發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陰。但屋內的青衣男子卻顯然是無心貪圖這些景色,這是看著器皿中死去的蠱蟲一臉無奈。
江雨霏依舊是一身紅衣,走進茅舍,語笑嫣然,“師兄,雨霏為你做好粥和小菜,你吃一些吧。”
男子抬起頭,看向江雨霏,臉色似有愧疚,“霏兒,對不起,我……”男子似乎有些害怕,竟然不敢說出下文。
江雨霏一看秦墨抖動的雙肩,眼睛不由向秦墨身後的器皿飄去,然後就看到了那已經死掉的蠱蟲。
“到底怎麼回事!”江雨霏不禁怒火攻心,“你不是說血蠱能夠弄死舞汐羽麼,怎麼會失敗!”
“師妹,我也不知道……”秦墨眼中滿是愧疚,“一定是有人解了舞汐羽的蠱蟲才會如此。”
“可惡……”一想起舞汐羽,江雨霏就不進攥緊了粉拳,那個該死的女人運氣怎麼總是那麼好,總有人誤打誤撞的為她解毒。原來在皇子府她就失敗了一次,可是是她技藝不精,可為什麼就連師兄出馬還是會失手。
手心已經被指甲扎得鮮血淋漓,可是江雨霏的憤恨卻還是沒有發洩乾淨,“秦墨,你還真是個廢物!”
被氣急了的江雨霏不禁破口大罵,自己用美色讓他留在身邊對付舞汐羽,可沒想到居然功虧一簣,虧自己還每天忍住噁心為他端茶送飯,真是…。。
想到這裡,江雨霏不禁銀牙咬碎,冷哼一聲,跑了出去。
看著江雨霏漸行漸遠的身影,秦墨收起了之前的迷戀與愧疚,冷清的眸子一片深不見底。優雅的走至窗邊,一直白色的信鴿落在秦墨的手臂。
秦墨輕輕勾唇,笑的深不可測,伸手都開纏在信鴿腳上的紙條,那熟悉的剛勁字型映入眼簾:兵符到手,棋子可廢,速至邙山。
秦墨無奈的聳了聳肩,扯下臉上的面具和束髮帶,一頭墨髮隨風飄散。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