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囔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他在崖底不知道皇宮發生了什麼,當務之急是救沁雪公主,但是他又著急有人追來,所以抱了她便離開。
後來才知道,西涼皇宮被一個年僅九歲的孩子破了,是東連的,聽說,那孩子之後就被封了傾城王,還賜了御姓——東方。
他一路躲藏,最後沁雪公主醒來了,不過卻由於之前發高燒燒壞了腦子什麼也記不得了,他問她出了什麼事,她卻疑惑的看著他,連他都不認識了。
後來他想,這未嘗不是件好事,對於三歲大的小孩子的確是個打擊,後來悄悄的潛回揚州,因為他本是揚州人,開了個不大的藥鋪,後來他在揚州拉關係將沁雪公主的身份變成了田蕊兒,再後來慢慢的,有了今日的上善堂。
“爹爹,爹爹!”田蕊兒的叫聲拉回田武的思緒,他猛地一驚,然後看田蕊兒:“蕊兒,怎麼了?”
田蕊兒嘟著嘴:“爹爹在想什麼,人家都叫了你好幾聲了。”田蕊兒不滿的撒嬌道。
田武笑笑:“爹爹剛才微微走神了,蕊兒有什麼事?”
田蕊兒看了看絃樂:“爹爹,我想先回去了,絃樂需要休息。”
田武忙點頭:“好,今日爹爹也隨你們一起回去,畢竟殿下都來了,我不回去也不好。”
說著,他們便一起回了田府。
田府,東方司果腳下有些著急,南宮尋,南宮尋,難道是他?
想想,東方老賊這個月過大壽,不僅是北辰,就連南越也收到了拜帖,說是前來祝賀,那麼,就是他了吧?
想到要見到南宮尋,他有些激動。
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主動找過他,他卻自己送上來了,他就算在最困難的時候也沒去找過他,怕給他帶去不必要的麻煩。
安叔自然也是知道南宮尋這個人物的,他見公子這般著急,也有些急促,畢竟,南宮尋,是友非敵。
到了田府後院,南宮尋正在後院賞花,喝著上好的碧螺春,一副優雅的模樣。
東方司果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確定,他就是兒時見過幾面的南宮尋。
田夢兒早就被他打發,現在只有他和安叔。
朝安叔示意,安叔立馬也走開了,暗中保護公子的安全。
南宮尋是一個人在這院子裡曬太陽,合著眼睛,陽光照在他柔和的臉上,聽到後邊的腳步聲後才睜開眼,一轉過頭,便看見了一個同樣優雅的男子。
他有過瞬間疑惑,這個人,好生面熟,但是一時間真想不起來。
怎麼最近總是遇見似曾相識的人?
起身朝東方司果抱拳:“兄臺有禮。”
本來這聲兄臺只是一個禮貌的用語,卻不想東方司果卻接的很自然——
東方司果同樣回禮:“賢弟不必客氣。”
這一個場面,與很多年前的某個場面,很相似。
南宮尋稍微一愣,東方司果卻是勾起唇角,看得出,是真心的笑容。
“賢弟請坐。”他也不客氣的伸手,好像這裡是他家一般。
而南宮尋也沒有生氣,好像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一般,見東方司果坐下了他才落座。
田府的丫鬟給東方司果上了茶,南宮尋這才道:“不知為何見到公子覺得有種熟悉感?難道我們在哪裡見過?”
想想應該不可能,他的確是第一次來到東連。
東方司果神秘笑笑,呷了一口茶:“這碧螺春,果然是上品,賢弟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碧螺春呢。”
南宮尋眼皮一跳,有些詫異的看他:“兄臺如何得知在下喜碧螺春?”
東方司果但笑不語:“南越是個兵器大國,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國家敢犯,賢弟作為一國之君想來也很清閒安逸。”
南宮尋聽了此話更是詫異,暗中保護的侍衛已經蠢蠢欲動,他只是一瞬間的詫異過後便春風般的笑了起來:“兄臺的身份,想來也不簡單,看兄臺的年紀和口音,莫非是東連的三殿下不成。”
他沒用疑問句,反而是用的肯定句,東方司果見他這般說便笑了起來:“果然還是以前的公子尋,一眼就能將人看破,佩服,佩服。”
南宮尋握茶杯的手稍微用力了一些,面上依舊是春風不斷:“兄臺才是高人,現在正將在下矇在鼓裡,在下好生彷徨呢。”
公子尋是他還沒有立為太子時候的稱謂了,如今提起的人也沒有了,他東方司果,他也從來沒有見過,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