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只對南哥兒招了招手。嘉鈺把南哥兒抱起來,拍了拍腿上的灰。“南哥兒,去娘那。。。。。。聽孃的話!”
“嗯”
“母親,南哥兒以後會聽話的。”李氏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庶子,他長得不像周姨娘,濃眉大眼的更像老爺。如果沒有以前的事,或許對他自己會像疼愛錦哥兒一樣,可是這世上就沒有如果。
“南哥兒,母親問你幾句話。”見南哥兒點了點頭,才慈愛的笑了笑。“南哥兒,今天母親做這些事是為了誰?”
薛元南抬頭望了一眼李氏,才小聲的回答:“為了我。”
“那南哥兒平常犯了錯,教書的先生教導你,說的話收回去了的麼?”
“沒有。先生說做錯了就要受罰,不然規章制度就廢了。如果不長長記性,下次可能還會再犯。”
“那這回母親處罰這些下人,是不是因為他們犯了錯?”“是。。。。。。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這回母親把事情攤開說清楚的趕他們出去,現在收回自己說的話。不說母親以後沒了臉面,就是這些丫鬟小廝婆子們,下次知道有南哥兒撐腰了,還會犯錯。府裡其他人見有了這回先例,都來求情,以後應該怎麼辦?府裡的章程規矩放在哪?老太太和老爺的威嚴放在哪?”
南哥兒聽了在那急的小聲哭了出來。嘉鈺知道這孩子還是懂事的,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只是和身邊的人有了感情,自己怪自己了。
“南哥兒,姐姐跟你說件事。”元南流著眼淚掛著鼻涕,嘉鈺想笑又不能笑,“南哥兒,上次二姐姐出了事,那還不是犯了錯,蘇芳嫣紅和院子裡的丫鬟都受了罰的。南哥兒也是懂事的孩子,不能讓母親為難。先進去休息,等會二姐姐幫你想想辦法,能不能幫著薄香薄紅說說情。我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不能讓母親下不來臺是不是?”見他咬著嘴唇不說話了,就要蘇芳和嫣紅把他領進屋了。
“娘,要不除了吳媽媽,再把薄香和薄紅留下來吧!南哥兒也習慣了她們,這突然間換了人也要適應。”嘉鈺想還是留幾個吧,才剛答應南哥兒,也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馮媽媽在李氏耳邊說了幾句話,指了指立在下面的人,說了幾個名字。李氏沉默了會,馮媽媽過來側著身對嘉鈺小聲說:“太太剛才讓媽媽我去查了下,一群人查問了半天,薄紅和四姑娘的書蘭走的近事大家知道的。
還有剩下的人互相指證,也沒幾個乾淨的,和魏姨娘、大姑娘、三姑娘、外房的或多或少的有些牽扯。太太要把南哥兒放在自己屋裡,人手就得是自己的,不然這正院的事也會被傳出去。二姑娘也得體諒太太,這些都是必須要小心的。”
聽馮媽媽說完,才知道李氏這回不當惡人是不行了。誰也不能冒險,不說眼下不知道南哥兒知道什麼,又在打算些什麼,但是該狠心的就得狠。“娘,要不要把奶孃留下,是外面來的又和南哥兒呆的時間長。”
“不行,就是因為在府裡和南哥兒在一起日子最長,以後仗著自己是老人,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這回就是個例子,比管事媽媽都享福。聽下人說平個兒也不把誰放在眼裡,誰也不知道貪了多少南哥兒的東西,拿回了自己家。聽說家裡是還有一個孫子,是麼?周邊街坊都知道這孩子過得像個少爺。奶孃,你說是不是啊?”李氏對著跪在下面不肯離府哭著喊著的婆子厲聲呵道。
楊盛家的立即摁住了那個婆子,不讓她動彈,“不懂規矩!太太問你話呢!”
嘉鈺見那奶孃眼睛骨碌直轉,就知道還想再分辨,認為李氏說得對,這樣的人留著是個禍害。“馮媽媽,把她攆走,包袱一定要查清楚。這樣的人,我們薛府用不到。”
心裡還在感嘆,李氏真是要麼不出手,出手就要一擊即中,讓人查清楚了,拿捏住了把柄,由不得誰瞎鬧。讓下人們一個個互相揭短,這時候還不把誰誰誰平常去了哪直說出來。為了表現立功,還不得一清二楚。也是李氏心正,不想對那些個姨娘放暗箭出手,才讓她們越來越翻了天。
“娘,女兒懂您的用心了。以後定會跟著娘和媽媽們多看多聽多學!”李氏看著嘉鈺越來越懂事,肯定了今天帶她來是對的,還怕她不太能明白,現在好了。解決了這邊南哥兒的事,就不一定要把後面做手腳的人揪出來了。不能直接斬草除根,就留著她們在那得瑟。
“馮媽媽,把留下了的幾個幹事清白的小丫鬟帶過來我看看。挑一個升為大丫鬟和薄香一起在南哥兒身邊伺候。我看薄香倒是個懂事的,沒讓人操心。”要在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