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饒她了,因此孟瑄去問反而不合適。待我去問問看,那名女子犯了什麼大罪,寧王又要怎麼懲治她。”
青兒擔心,段曉樓幾句話將古嬪討過來之後,還是要塞給孟瑄內部消化,於是她自告奮勇,要跟段老大一起去會一會牛掰人物朱權,看他怎麼把古嬪那女人嚇成那副可憐相的,學習借鑑一下,留著她以後嫁了人宅鬥用。
可是,段曉樓和青兒只往那邊走了兩步,變故突生。一個比諸人之中最高大的朱權還高大雄壯三分的黑衣人從天而降,滿身的凶煞之氣分明說著,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迫得段曉樓後退三步,並側身擋住了青兒。而青兒不是個安分膽小的,她從段曉樓背後探出一顆腦袋觀望,可這一望,她差點兒沒吐出來。
原來,黑衣人的獵物是古嬪。他從屋頂上方跳下,先用一條長鏈纏住了古嬪的腦袋,環繞兩圈,將之拖出醫館來。
他是有備而來,手中持有一套七叢七球的精鋼製荊棘長串,將手裡的古嬪輕巧地撕開一些,尋了七個孔洞,塞進去七個荊棘鋼球。因為那鋼球中間嵌著強力磁石,一進了體內就相互吸引,最終衝破了血肉的阻隔,在古嬪的體內抱作一團,疼得古嬪殺豬一樣慘叫。她所站的那一塊地面被鮮血染紅浸透,入地三分,情形慘不堪言。
這還不是最讓青兒駭然的地方,最讓青兒魂飛魄散的是,古嬪身上被黑衣人相中的其中一個孔洞,是她的下體。而且是生生撕開的,生生掰著她的兩條腿從陰戶一直撕裂到小腹的肚臍還往上的地方,腹中那些紅的綠的,長的淌的,流動的蠕動的,溼黏的滑漉漉的,時不時地隨著古嬪的上下躥動而溢位來一些。
她疼得求死不能,還自己拿手託著那些東西往裡塞,口中模糊地悶哼哭喊著,叫的還是孟瑄的名字。
孟瑄早呆住了,他從未見過這種殺人的法子,也想不出古嬪一個小婦人,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事要被如此刑虐。他緩緩站起身來,要去制止這個慘劇繼續發生。畢竟醫館裡面的朱權只是皺著眉頭,滿面錯愕地袖手立著,顯然是不打算救古嬪。
此時,街道兩旁不乏觀者,但所有人都被嚇住了,連隔岸觀火的勇氣都消失了,只巴不得自己能一下子消失在世界的盡頭,逃離這可怕的一切,奈何雙腿灌鉛跑不動,又有誰會去救那個全身被帶刺的鋼鐵貫穿的女人。而孟瑄藝高人膽大,要去試試那個兇殘而辣手的黑衣人有幾分水深。
何當歸倒抽冷氣,依稀認出了古嬪身上那一套刑具的來歷,於是環腰抱住孟瑄,以行動阻止他,並壓低聲音告訴他:“那個就是東廠用藥物泡出來的獸人,他銅筋鐵骨,沒有身為人的情感,又比一般野獸多了馴服,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無人可擋。你救不了她了,她的臟腑已經被搗碎了,那些荊棘球裡藏有毒蟲齧蟻,進去身體就徹底沒救了。”
她的聲音雖然小,不過段曉樓、齊玄餘和朱權等人,個個都生了一雙貓耳,一分不差地聽了去,心中都疑惑起來:我都不知道這麼多,她又從何得知的這些?
尤其是朱權,他隔著小半條街,目光重點流連了何當歸的眉眼,尋不見丁點兒驚慌的痕跡,實在鎮靜過頭了。看年齒不過十四五,竟然能目不斜視地全程看完“古嬪與荊棘”,何等奇葩的事!
看著咫尺之外被屠戮的古嬪,朱權自己也是一陣心慌氣短,不知道東廠的獸人為什麼突然找上他的妃嬪,也不知這是一場意外,還是有人刻意安排,更不知那個幕後黑手的槍口瞄準的最終目標,是不是他寧王朱權。對比起何當歸的平淡神色,朱權、齊玄餘都變成了膽小的那個。
古嬪的聲帶被荊條戳壞了,本已不能發聲,可她的身體中卻依然有尖銳的哭聲一陣陣透出來,彷彿是那些皮肉與內臟的哭聲,令觀者不寒而慄,後腦勺冒出寒氣。青兒早就嚇得翻白眼了,段曉樓扛米袋一樣將她扛在肩頭,免得被獸人相中了她。
孟瑄還是要去會一會那個獸人,至少讓古嬪死個痛快。何當歸又攔道:“她不行了,瞬息就會殞命,你幫不了她了。別過去。”
果然,她這話剛說完,那邊的古嬪就氣絕了,死不瞑目地大睜著一雙渾濁的眼睛,似乎對她自己生而為人十分後悔。而那獸人自女體之中扯回他的刑具之後,仍不放過古嬪的屍身。先把頭顱扭下來,收進他腰間的袋中,又將雙腿、雙臂“咔嚓咔嚓”齊根扭下來,高高拋向東南西北四個不同地方。最後,沾滿泥巴的長靴在僅剩的一段軀幹上亂踩幾下,那隻獸人來去無阻的奔走了。
孟瑄大喘了兩口氣,掰開何當歸環繞在他腰間的雙手,回過身質問她:“我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