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灰敗嘴唇烏紫闔著雙目的女子,她只覺得很是面熟,不由奇怪的問道:“三哥,這女子是誰呀?怎麼感覺似在哪兒見過!”
可不就是晚上剛見過的嘛!感覺手下嬌人兒不盈一握的腰身,還有她綿軟無力的身軀,魏思年心中盪漾,在這寒冷的夜晚穿著溼衣竟一點兒也沒覺得冷,反而血液裡沸騰的厲害,似點了一把熊熊烈火。
今日後,他不光能抱的美人兒歸還能狠狠落下季宸的面子,想到他那總是萬年不變的溫潤面孔,他真想看看待他得知自己的女人投在他魏思年懷裡時還會不會那麼鎮定。
大抵是泡了冷水的緣故,魏思年蒼白的臉色中帶著異樣的潮紅,聲音略顯嘶啞道:“封表哥,還得麻煩你與鴻文說一聲,就說他妹妹落水在我…”
“魏兄,我妹妹好端端在這兒呢!”白鴻文站在人群中不高興的打斷魏思年的話。
魏思年莫名感到一絲不安的緊了緊懷裡的人兒,認為白鴻文還不知道他妹妹不小心落了水,抬頭方要解釋就見白鴻文寒著臉不快的從人群中出來,而落後他一步穿一身藕色彩繡並蒂蓮紋蜀錦對襟長襖,月白暗花蝶紋百褶裙的赫然就是白玉兒。
魏思年瞳孔微縮,安慰自己是眼花了,人明明在他懷裡啊,他不可自信的瞪大眼睛細細去瞧,就見白玉兒那張芙蓉面嬌嬌俏俏的映在他眼裡,又見她梳著精緻的墮馬髻,頭上同往簪了兩朵珠花,娉娉婷婷的向他這邊走來。
還不待他在細看兩眼,就有一身形修長的男子擋在了她身前,魏思年臉色一下灰敗下來,他敗了,失敗了,還是以如此狼狽的模樣,至於他懷裡的女子到底是誰他已經不想知道了。
封南風看到現在已大抵猜到了事情的真像,他眸子快速的閃過譏諷,卻關心的問道:“年表弟,你看咱們是不是快些去找個大夫?你看你懷裡的這女子還昏迷不醒……”
魏思年陰沉沉的看他一眼,畢竟多年的禮儀修養還在,他倒是沒發脾氣只冷聲道:“那就麻煩封表哥了!”,臉色卻黑沉的似滴出水。
封南風似沒看出魏思年的異樣,應聲就轉身吩咐李全辦事兒。只魏寶珠被魏思年怪異的樣子嚇到,她覺得此時的三哥好可怕,不由丟下句,“三哥,我去看看啊!”,人也追著封南風而去。
圍觀的人此時也明白過來,不由都神情古怪的看著魏思年,對著他指指點點,說什麼的都有,甚至有人說這是他自己算計的,目的就是想壞了那漂亮小姑娘的名聲,誰知不知哪裡出了差錯竟沒能成。
魏思年好歹也是在蜜罐中長大的,何曾受過這種罪,如今又被人指著說心思不正,他如何能受得了,嫌棄的扔下懷裡的女子,蹭的從地上跳起來指著周圍的人勃然大怒道:“滾,滾,滾,都給我滾!”
不說其他人就是魏寶珠也從未見過魏思年如此,一時大夥兒都鴉雀無聲,只小廝在他身邊伺候多年,也是瞭解他的人的,見此知道自家三爺氣的不清,忙氣勢洶洶的上前驅趕人群。
見有人不滿封南風只冷哼一聲,那些人就怏怏的走了,封家大爺他們還是認識的,知道他家與縣令有交情,沒人願意惹官家的人。
一時走的只剩下白鴻文一行人,季宸眸子閃過嘲諷,見白鴻文他們都震驚的看著魏思年,彷彿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這個暴躁的人就是他們認識的那個一身儒雅之氣的人,他自嘲一笑,若是他沒有經歷前世的那些事兒,怕是他也分辨不出魏思年真正的為人吧!
就在大夥兒都停在呆滯狀態時,元佩妍瞪大眼睛指著地上蓋著湛青色大氅的女子驚呼道:“姐姐?那是我姐姐!”
話落人就疾步往那女子身旁走去。
白玉兒冷笑,她就知道元佩雪幫她拿斗篷沒安好心,果然如此!原是在這兒等著呢!
當她是好欺負的不成!
白玉兒顧不上與白鴻文他們說一聲,隨著元佩妍來到那女子跟前,指著她露在外面的銀白打底彈墨點染梅花的錦緞斗篷,驚訝道:“咦,這不是我斗篷嗎?怎麼穿在雪姐姐身上!”,頓了頓餘光瞥見魏思年所有所思的神色,狀示天真無邪道:“想來雪姐姐也是極、為喜愛我這斗篷不好意思說出來,才說要幫我拿的,原是想穿呀!”
見地上的元佩雪在她說罷後睫毛抖了抖,她知道她已醒來了,眸光一閃就做一副關心模樣,抓著元佩雪冰冷的手軟軟糯糯道:“雪表姐,這河邊的路又不滑而且也不黑,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就掉進水裡了呢?”,察覺握著的手動了動,接著道:“雪表姐,既然你這麼喜愛這斗篷,那就送給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