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娃沒動筆墨前,它還只是一幅空白的卷軸,而軸杆上所刻的“畫中仙”三字亦不像是人為雕刻出來的,並且在那個世界五年間都沒有顯示出字跡,我想應是這玩意本就屬於天才地寶,後來不知怎麼流落在蕭國皇室裡,被先皇束之高閣,後又故弄玄虛地整出個密詔傳聞,被四娃機緣巧合下得到,卻拿來做畫紙了。
而大娃二娃最在乎的物件無法就是密詔,如果密詔真是指‘畫中仙’,那我穿越也正常,畫上的血跡也是證據之一。
好吧,假設這個解釋正確,那就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
為何我這次穿越沒直接穿去下個世界,而又倒回修真界了呢?
若這幅“畫中仙”的卷軸真是打破時空壁壘的寶物的話,為何能使用兩次,一來一回的比往返程票還盡責。
最令我費解的是,我在古代世界能穿回來,好歹也是因為密詔很大可能是卷軸的關係,也即是說無論誰是六人之一,反正蕭氏兄弟最在意的東西就是它,必要條件與外星人所言相符。
可我穿去古代世界又是怎麼回事,陸清最在意的難道不是焚情爐嗎?我估計他連‘畫中仙’是啥都不知道。
額…至於消除六人怨氣這個條件,坑爹外星人也沒說不許對方死亡的條款吧,好吧,大娃二娃墳前的草都比我高了,沒辦法彌補了。
回到修真界的我,如今又得讀檔重來嗎?
正皺眉苦思間,韓籌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
“喝了它。”他用著近乎命令的語氣將藥碗遞給了我。
我瞥了一眼神情冷淡,目光平靜的韓籌,心底總覺得哪裡不對。
“額,你不是被廖子寒的搜魂術所傷,失去神智了嗎?”我忍不住問。
“恢復了,有什麼話要說都先將藥給喝了。”他淡道。
我瞪著眼看了他好半晌,才終於明白到底是哪裡違和了——韓籌他的言行舉止竟然與正常人無異?!
不,應該說甚至比正常人的氣度還要好些,就像是個閱歷不俗的成熟智者,用著冷靜自持的語氣在說話。
要知道在沒發生意外之前,韓籌可是個陰暗恐怖男,一般不說話,就算說話都是儘可能的簡練,眼中無時無刻不帶著防備神色,加上那醜陋的臉,嘖嘖,太像影視作品中的中二變態了。
可如今,且不論那張臉的進化,單氣質與談吐就足以拉高很多印象分了,雖說這副不冷不熱的模樣似乎更難猜透,但看起來更易相處些。
“還不喝?”他挑眉,神色有些不愈。
我呵呵一笑,故作坦然地一仰頭,將藥全部吞了下肚。
一抬眼,卻發現韓籌臉色古怪地看向了我的身側。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卻赫然發現那幅畫卷正以完全展露姿態暴露在對方的視線中。
“嗯,這畫不錯。”我若無其事地將畫卷起,再拿繩子繫上。
整個過程因對方那灼熱的視線而顯得漫長無比,甚至我一度覺得他好像知道了些什麼似的。
將藥喝完又把東西收拾好後,我一下子無事可做,房間瞬間就顯得靜謐無比,這讓我不禁又想起那個吻,也不知是多心還是怎麼地,我總覺得四周瀰漫著一種難言的尷尬。
靜了大概幾分鐘後,我實在忍不住開口了:
“我昏睡了多長時間?”
“五天。”
聞言,我眼角一跳,有些神經質地算起了時差。
不會這麼巧吧?我在那個世界剛好是度過了五年。
“嗯,你的傷是怎麼恢復的?”
“自然而然。”
“……”
“那…我們能下山吧?”我小心翼翼地問起了最在意的問題,我可沒失去記憶,在穿越前,我還受控於陸清,被變相地禁足在月華殿內。
“當然,就算是殺了他也易如反掌。”韓籌波瀾不驚的眼底閃過一抹殺意,至此,我終於在他身上尋找到了一絲中二氣息。
不過,吐槽歸吐槽,我事實上還是比較信任豬腳君的。
“呵呵,這種人渣自有天收,韓公子不必多造殺孽。”我虛偽地露出了一臉聖父光輝的笑容,實則無比期盼陸清能被碎屍萬段。
咳咳…我才不會說自己是因為擔心韓籌太過自負不敵陸清橫生枝節什麼的,有能力下山就好,俺就不奢求報仇了。
至於畫中仙焚情爐什麼的穿越道具,可以慢慢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誰知——
“恐怕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