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與眼睫,那湛藍如海的眸子現在陰沉得就像剛才那一場海上暴雨,充斥著暴虐的情緒。
他靠得我如此之近,如野獸般喘著粗氣,陌生的溫熱氣息噴在我敏感的耳畔,讓人無端顫慄。
“理智啊理智!”我被眼前的情景嚇一跳,連忙掰開對方扯住我衣領的手。
可西斯緊拽住我的衣領的手是如此地牢固,我用盡氣力都無法扯開。
“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西斯臉上的神情極為痛苦,那雙直盯盯看著我的眼裡滿是赤、裸、裸的慾望,扯住我衣襟不放的手骨節發白,凸出道道青筋,但從他緊抿的嘴角擠出的幾個字卻又顯示出他的理智與冰冷。
“你放手啊,你不放手我怎麼滾!”我也朝他吼道,希望他能從我這道吼聲中讀出雄偉漢子的氣概,而不要錯把我當成一個嬌滴滴的Omega來對待。
西斯像是終於爆發般嘶吼了一聲,將我狠狠地用力一推,我因這一推直接摔出了洞口外兩米處。
我狼狽地爬起身,正要先行避開時,卻瞥見西斯在洞內瘋狂地自殘著,撕扯著一切可撕扯的東西,摔打著一切可摔打的物體,甚至不惜用頭或身體去撞擊凹凸不平的石壁。
而我瞥見的,正是他用頭撞上了石壁上一尖銳的凸起,霎時鮮血傾瀉湧下,只一瞬就沾染了他半張臉。
我被這變故搞得驚呆了。
而西斯也似乎因這疼痛的刺激而短暫地平靜了一會。
很顯然,如果我現在轉身跑走的話,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再見面對方可能就是具冰冷的屍體了。
如果我一個人留在這孤島的話。
我打了個寒顫,覺得這才是最恐怖的場景。
不過電光火石的一瞬,我就下了決定——不能離開,就算不能幫忙,至少阻止對方自殘。
我鼓起勇氣朝對方走了過去,當然,我沒敢近身。
我想著就算對方突然暴起傷人,我作為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怎麼樣也不可能跟個柔弱少女一樣被X,頂多打起來,受點傷什麼的,總好過對方自殘而死。
可想象總是美好的,現實卻總是殘酷的。
當我被對方奮力騎在身上時,我才欲哭無淚地感受到這點。
彼時,我跟西斯已經纏鬥了大半個小時,無論是對方還是自己,都是傷痕累累,我甚至還斷了根骨頭,而對方則被我用石子劃了幾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但最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