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直到此時;我才明白自己並不是萊茵口中必不可少的人選。
第二天一早,對方就來接替我了;我按照萊茵所說,回到那間曾拾取過某鑰匙的地下室換好了服裝後,就搭乘著神殿的馬車朝皇宮方向出發。
柏帝森教堂離皇宮很近,可以稱得上是鄰居,但由於雙方的佔地面積都很廣,造成了不短的距離,因此教堂的諸位整裝打扮的神職人員們,為了不破壞裝束的嚴肅性,不得不乘坐起了馬車。
我跟萊茵神官自然是同坐一輛,由於對方地位的特殊性,車上並沒有其他人有資格跟他一起同坐。
至於地位更高階別的紅衣主教或教皇等人物,早就已被宮中派來的貴車秘密接走了,否則在祈神日這種特殊時刻被民眾所看到,一定會造成交通堵塞,甚至發生嚴重的踩踏事故。
萊茵神官今日身披一件耀眼的鑲金絲邊的潔白聖袍,額前戴著一串由水藍色寶石組成的璀璨頭飾,與那雙澄澈的藍色眼睛交相輝映,淡黃色的頭髮柔順地垂在白皙得幾近透明的臉頰旁,但他的表情卻是沉靜得幾近虔誠,與神話裡描述的天使一般無二,高貴聖潔得彷彿自帶了一層光圈。
我原本打算在車上旁敲側擊地打探出一些有用的資訊,可萊茵一路上都擺出副‘生人勿進’的嚴肅姿態,我除了默默地欣賞著對方的美貌外,也只能對著沿路的百姓偶爾揮個小手了。
直到馬車進入了皇宮,萊茵終於對我說了一句話:“伊斯,你最近重了不少,這馬車平時坐三個人墊子才會陷下一些。”
“……”
萊茵神官你簡直神了,這馬車確確實實坐了三個人。
好吧,嚴格來說,是兩人一龍。
你馬車沒被壓扁就該慶幸了,居然還跟我吐槽車墊下陷。
好在對方只是隨口一說,並沒有追根究底的意思,不然說不準真的會露陷。
馬車的速度逐漸變緩,最終停了下來。
我非常機智地率先一躍而下,果然不出意外在馬車底下看到一個俯趴著的少年。
人作凳子的陋習,無論東西方都能融會貫通。
我的輕率魯莽立即贏得了一大部分人的側目,環顧四周,全是盛裝打扮的貴族們,那些彷彿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衣飾華麗大肚便便的老爺們,與那些千奇百怪,臉色慘白,紅唇似血的夫人們,但所有人臉上都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傲慢,此刻正毫不客氣地打量著我。
但很快,他們的臉色全都變了。
由審視傲慢變成了狂熱諂媚。
我側頭回看,萊茵正從那少年的背上緩緩步下,姿勢說不出的優雅好看。
但那馱伏的少年卻是說不出的狼狽卑下。
我趁著馬車還沒被牽走,不著痕跡地往裡窺探了一下,車墊平坦如初,沒有絲毫凹陷的痕跡,看來韓籌應該下車了,但他具體去哪了,是否跟在我身邊,我一概不知。
祈神的場地安排在了皇宮一處貌似高臺的建築上,四根巨大的石柱高高聳立在藍天蒼穹間,而中間擺放著幾個巨大的水晶瓶,每個瓶身都刻畫著繁複的紋路,看樣子像是某種語言,裡頭分別裝著泥土、水、木頭、火種以及不知名的金屬物,旁邊則擺放著兩張流光溢彩,華貴無比的座椅,上面坐著柏帝森的國王與教皇,而四邊角落站著四個紅衣主教與騎士團的侍衛們。
至於高臺底下就是我們這些所謂的貴族了。
儘管人數眾多,但好歹在帝都混的都算是大貴族了,所謂的禮儀教養此時不用更待何時?因此,大家都安靜得大氣都不喘一聲,就等上級指示。
偌大的皇宮,數以千計的人群,以及高臺那耀眼的王座,這畫面實在太恢弘大氣了,如果配上一首詠歎調就完美了,我都有一瞬間想馬上回去玩西幻設定類的遊戲了!
很快,高臺上的國王進行了儀式前的演講,完了後,教皇便杵著一柄潔白無瑕的法杖緩緩站了起來。
幾乎是瞬間,我身側周圍的所有人都面朝著他的方向跪了下來。
為了不顯得特立獨行,我只能跟著一起跪了下去。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教皇,在原文中,他是個法力高強,面目深邃的老者,韓籌在教會實行YIN亂時,他曾出面阻撓,結果被殺身亡。
但在現實中,他看起來非常有威嚴,並不像文中所描述得那樣毫無存在感。
只見教皇緩步走到那五個水晶瓶旁邊,高高舉起了法杖,嘴巴開合間,一聲聲恍若天上傳來的渾厚天音傳入了每個人的耳內,令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