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輕輕地抹在了那些淤痕上,隨後,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便以肉眼可見的程度,逐漸消散著。
他凝視著屍體的臉許久,然後將其小心地放平整,最後才將目光重新投注在了我身上。
“阿松,永遠也別離開我。”他說著,低下頭在我唇邊留下一吻。
蜻蜓點水般的吻,一觸即分。
隨後他沒再說話,微笑著將衣服整理好後,便起身離開了。
走之前,他甚至不顧我瘋狂搖頭的祈求,將棺材板給蓋上了。
我是個不怕黑,卻怕寂寞的人。
雖然我現實中也沒多少朋友,但我喜歡湊熱鬧,就算沒有人陪,一臺電腦也能給予我想要的喧囂。
可是,現在的我別說有一臺電腦了,就連自由地翻個身都不能!
再退一步說,不能翻身也就算了,可是脖子以下沒有任何知覺真的讓我無比的難受,除卻腦子還能用來思考一下人生,這身體跟植物人還有啥區別?!
經過前所未有的漫長等待,我終於迎來了曙光。
儘管這道曙光,只是韓籌再度開啟棺蓋而已。
韓籌的視線首先往我隔壁拿具屍身上看,見沒有什麼問題後,就轉移到了我身上。
可他的目光卻在我下半身凝住了。
臥槽!
要不要這麼飢不擇食啊?!
老子原來的身體還算是個帥哥,你看得興起把人那啥了,還算有點邏輯,可現在我這具身體瘦弱平凡得沒有絲毫優點,真不知對方是抱著怎樣的心情來下手的。
可當對方將我整個人扶起,靠在棺壁上時,我才明白又是自己想歪了。
原來是因為我下半身毫無知覺,所以…生理無法控制……
當我看到韓籌將我褲子脫下,然後像給1歲寶寶擦身般清理著那些穢物時,我羞愧得簡直想撞牆死了算了!
快把老子放了啊!
最不濟讓我恢復部□體機能啊!
這樣無法動彈的狀態,我真心受不了!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過焦慮,韓籌竟似有所覺地抬眼看了過來。
求你!快解開它吧。
我用眼神傳達著我的意願。
韓籌搖了搖頭道:“不行,你跟他不能分開。”
我簡直要絕望了!
接下來,這一人一屍又是上演了一出春/宮秀。
我這次連看都不想看,徑直閉上了眼。
可對方顯然不想讓我閉眼,一道法術下來,我又被強制性地睜開了眼皮。
這幕荒唐而詭譎,禁忌又病態的場景,不是第一次出現,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出現。
對方滿足了他的獸慾後,照例呵護清理好那具屍體,然後又拍拍屁股走人了。
當然,那棺材板又蓋了下來。
我想對方一定不知道這種做法帶給人的恐懼與痛苦是有多麼地深刻,這回躺在棺材裡,我一度想咬舌自盡算了。
在我的望穿秋水中,韓籌再次開啟了棺材板。
隨後他又發現了我除了排洩問題外的另一個問題。
就是飢餓。
仙人可以風餐雨露,但我畢竟只是被帶來仙界做雜役的肉體凡胎,怎麼能不進食?
韓籌發現這個問題後,迅速地為我找來了吃食,然後極為細心地一勺一勺餵我。
我吃了兩口後,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我必須要強硬一回,否則一輩子待在這地方,過著這種連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要依靠他人的生活簡直生不如死!
於是我把頭一梗,拒絕再吃。
韓籌的神情不變,只是忽地伸手,在我下顎處輕點了兩下,我便驚恐地感覺自己連嘴巴都不能自主控制了。
韓籌像是什麼也沒發生地繼續拿起勺子喂,我這回實在出離了憤怒,喂進嘴裡的食物我便不作吞嚥,任憑食管被噎得咳嗽起來。
誰知,對方竟做的更絕,他不知使了什麼法,我整張嘴都麻木了,即是吞嚥也無法自主,而是生理性的下意識動作。
也許是對方早有準備,這些食物幾乎全都是流質性的,這一餐喂下來,有的順著下巴滑落,有的滴落在衣服上,有的嗆咳撒在四周,總之,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期間,我甚至還失禁了一次。
可這些絲毫沒有影響到對方,他只是一勺勺溫柔地喂著,專注地看著。
室內鮫人珠散發的光芒並不明亮,但卻有著一股朦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