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關係很是不一般呢!”
“侯爺,你休要混淆視聽,本將軍和衛將軍相識不久,但同朝為將難免惺惺相惜,以衛將軍這許多年的戰功和為人,難道就應該蒙受不白之冤。”
“你口口聲聲不白之冤,又說相識不久,簡直是自相矛盾難以令人信服……”
“行了,都別吵了。”唐縉怒目圓瞪,狠狠錘了下龍案。“來人,宣衛貞魂覲見。人證物證一併呈上來。”
蕭天烈朝何麟肅怒目而視,何麟肅卻下巴微揚,姿態傲慢的轉向殿外。
衛小魂到了皇宮沐浴換衣,倉促的吃了些東西,然後就被帶到殿外等候昭見,清晨的涼風裡已然站了個把時辰。
蕭天烈在路上囑咐他的話他一直在思考,唐縉今日就是打定主意為他脫罪,不出意外的話即成什麼定局。
衛小魂根本不介意當不當將軍,他只是萬分的感動,唐縉,蕭天烈,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默默的為他做了那麼多事情,而他呢就知道犯傻闖禍,真是連自己都無語了。他在心裡決定今天的這場戲,他一定要扮演好衛貞魂這個大將軍,不讓唐縉和蕭大哥失望。
“宣衛貞魂覲見。”宣禮太監尖刺的嗓門傳了出來。一旁的公公馬上走了過來。“將軍,隨奴才進殿去面聖吧。”
“進殿面聖”這四個字莫名戳的他一驚,心裡突然就緊張了起來,剛才一直堅定的決心也有些鬆動,畢竟他只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腐宅大學生,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會走進這巍峨的宮殿接受滿朝大臣的矚目。
衛小魂走在太監身後,握緊了微顫的雙手,他覺得指尖,心尖,都被這晨風吹涼了。
衛小魂一步一步向前,眼前陌生又彷彿熟悉的深紅廣殿,鎏金寶座,在他眼前一點一點的放大,那至尊的盡頭似乎有什麼牽引著他前去尋找,他不由自主的隨著引路太監跨過了大殿的門檻,瞬間置身於莊嚴恢弘的朝堂之上。
身為罪臣的衛貞魂未著將服,只穿了一件素雅的月色錦袍,長髮以同色絲帶系在腦後,他緩緩的走了進來,不急不愈的步子彷彿在踏著陽春白雪舊地重遊,明亮的雙眼迷離中帶著輕愁。
原本就少年俊郎的他,褪去了武將的英偉,竟散發出一種頑郎嬖寵的豔色來,那優美的髮際落櫻似的淡唇,勾勒出幾分隨意的落髮,羽扇似的半遮明眸的睫毛。
衛貞魂如一陣拂面清風掠過,他來到天子階下,在滿朝目光的凝視下撩起衣襬雙膝跪地,他深深的伏下身去,窄長的腰身延展開來。“罪臣衛貞魂,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唐縉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臂,恨不得頃刻之間就扶起那人摟在懷裡。只不過,現下他不能如願,階下那人是他的罪臣。
“衛貞魂,你可知身犯何罪?”
“罪臣私自離京,有違聖命。”
唐縉緊繃的神經微微有些放鬆,看衛貞魂的對應,他倒是認真準備過了。“你可有私通薊侯圖謀不軌?”
“臣……絕沒有私通薊侯,懇請皇上明鑑。”
“哼!哪有做了賊的會承認自己是賊,有沒有通敵……估計衛將軍自己也不清楚了吧!”何麟肅挖苦著跪在地上的衛貞魂,因為他知道他失憶了,如今這麼篤定的說自己沒通敵簡直是可笑。他惡意的想要不要把這個秘密公諸於世。
只不過……
他一抬頭,正對上唐縉陰沉的面孔,那雙鷹眼散發出來的森森威脅,讓距離他老遠的何麟肅都感到頭皮發麻。
“侯爺,多說無益,既然論罪就要拿出鐵證來,如若不然平白冤枉了忠臣,豈不讓滿朝重臣心寒。”蕭天烈直視著何麟肅,凜冽的目光咄咄逼人。
何麟肅哈哈一笑。“蕭將軍切莫誤會,本王豈敢拿衛將軍論罪,只是,本王偶然得到這個證據,不拿出來搞個清楚心裡實在忐忑難安。”他說完寬袖一揮,身後侍衛即刻取出兩封信函呈上。
“衛貞魂你起來瞧瞧,這可是你親筆所寫?”
衛小魂這才敢站起身來,他抬頭看向高臺之巔王座之上,唐縉那鼓勵的目光,頓時感覺到內心深處泛起一種安心,讓他產生了莫名的勇氣。
一位公公捧著證物走到他面前,他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那蒼勁挺拔的瘦金隸書他可寫不出來啊!
“回皇上,這字跡並非是我書寫。”
“將證物呈上來!”
唐縉拿起呈到面前的兩張信函,格外認真的看了又看,然後,他說:“這確實非衛將軍的字跡啊!”
滿朝大臣中,有幸得見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