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吳邪越走越輕鬆,即使事實情況是他已經快要凍死了。
“你為何而來,又將往哪而去?”
“······塵世,苦海,都要隨風散去,你為什麼還要在這裡苦苦掙扎呢?”
“那個人曾經帶了一幅畫來,讓我們五十年後交給一個叫作天真的人。”
“眼淚為什麼是鹹的?”
“大概是從心臟流出來的汗水。”
吳邪抬手拍了拍頭髮上的積雪,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要自己更加體面一點來赴這場生死宴,他自言自語著,終於不會有人再來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人要作死別人是攔不住的,這就是最精彩的故事。
他張了張嘴,一口白氣被冷風瞬間吹散,乾裂起皮的嘴唇已經發紫,而臉上的面板卻是異常慘白。這大概是自他曬黑後第一次白成這個樣子。
這個時候,他的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只是,好吧,一切可以結束了,為什麼我還清醒著。這樣想著,削瘦的人影下一秒就被漫天狂亂飛卷的暴風雪吞噬消失了。
_____________未完待續________________
作者有話要說: 我現在說會不會來不及了,總有些東西是要留給自己的,如果他們不見了,或者有一天你已經走到足夠遙遠的地方,再去回首。一切都不再是此時的了······
☆、番外(六)
愚人節番外
“叮鈴鈴,叮鈴鈴······”顫音的上課鈴敲得人耳膜生疼,引起腦子裡一片嗡鳴。
忽然一個棒槌朝我砸來,隨之而來的是:“吳邪!給我滾到走廊罰站!”
暈暈乎乎的起身,下意識的朝走廊龜速移動,視線晃過坐在教室裡黑壓壓的苦讀少年少女們最後定格到門外燦爛夕陽下的翠綠丘陵。真像一個皇家陵墓,而我們這些人也許就是世世代代禁錮在這裡的守陵人。
當然,這只是某個他們看起來非常荒唐的念頭。
二中的學生三年一輪迴,想留都留不住,哪裡談得上禁錮。我一直覺得沉悶坐在教室裡裝作認真拼命或者真拼命學習的同學太笨,倚在教室外貼著白色大塊磁磚的牆上,眯著眼看流雲飄過山頂,實在是一種享受。
班裡那個裝逼的張起靈,就坐在窗戶旁邊的座位上,一隻手撐著腮幫,似乎非常認真的聽著老師的諄諄教導。只有我知道,那都是假象,這貨從來就沒聽到過別人的聲音,是個十足的木頭外加娘娘腔。
阿發阿克斯鋥亮的腦門在黑板前跳來跳去,這一切只有出了教室才異常有趣。
“下課了,老師,您辛苦了。”嗲得不行的女聲日復一日的念著這同一句話,真是無趣。抖抖有點發酸的小腿,王小胖從放學後的教室裡第一個衝出來,用他肥碩的拳頭一拳砸在我身上,內傷不已。
“嘿,今晚接著擼啊,我說哥們兒,剛剛就差拿圓錐戳你了,怎麼就喊不醒你呢?”小胖一臉幸災樂禍。
我甩甩脖子,做了一個深沉的姿勢,道:“擼你妹,明兒個小爺我要去約會,別說我認識你,怎麼越來越猥瑣!”
“別啊,你過來。”小胖神秘兮兮的說,“剛才張起靈答應跟我們戰隊一起打了,這次冠軍十拿九穩的!”
我一聽,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張起靈那廝可是出了名的高冷,他能答應這事?
小胖對我的懷疑瞭然於心,賊眉鼠眼笑道:“昨天愚人節你不是才跟人家說這事嗎?”
To be continued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作者有話要說:
☆、銅樹燭龍
第四十五章銅樹燭龍
從漫長的甬道走出來,腦子裡沸騰一片的雜亂想法漸漸平靜下來,我既然不是他們所說的那個主角,不就意味著那個肩負幹掉終極boss的偉大作死使命的人肯定不是我了。這真是喜聞樂見喜大普奔的好事情。
但是潛意識裡的命令強迫我往前走去,雖然我現在很想離開這裡,就算不知道自己是誰不也可以活得開開心心麼。但是那個被困在地下深處的那個人怎麼辦?好歹人家還是我在身陷危險的時候大義凜然出手相助的啊。
等我走到盡頭,那些吵吵嚷嚷的學生個個都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看著我,這其中並不包括那個叫做林越的面癱。我發現自己好像盯著人家看了很久,老臉有點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