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世界,下一刻,開燈了。
所有枷鎖輕易被粉碎,而我也能裝作一切從未發生······
“這裡的格局不太像墓室。”金老開口道,和他一樣圍在那個高達三米青銅大鼎前面的幾人紛紛點頭,“我們的思路是不是太侷限了?上面當時給這個任務的時候也沒有直接提到這裡就是古墓,剛剛老莫和我把這裡逛了一遭,我們判斷,墓室的可能性不大,反倒像是祭壇。”一個工作人員說道。
“你這樣說的依據是什麼?難道沒見到棺木就不是墓室?別忘了,這裡是古楚國的地盤,南方民族的喪葬風俗和中原地區可是區別分明。”有些激進的某人反駁道。
“先都別吵了,讓老莫過來看看這個上面的銘文寫的是什麼。”金老朝人群中一個頭戴氈帽鼻樑上架著老花鏡五十左右的男人指去。男人應聲走到那邊。
我一時間還呆若木雞,辨不出這是現實還是夢境。直到林越用手肘輕輕撞了我一下,我疑惑地側頭看他,而他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情緒。
“你?”我的疑問鯁在喉嚨裡。“你看看那上面寫的是什麼。”他看口說。
我將注意力重新放回那口鼎的銘文上。
“······少司命之諾,本讖於鳳凰相見,此諾之重,重猶諸山······其人風華,舞於青丘,蹈於白萍,金石樂起,鏗鏗若鳳鳴······”一段人物簡介,主角少司命,先古時代的權貴人物。
正當我還在釐清這個人物的事蹟時,“快看,這個是什麼?”一道聲音響起,那裡是一顆李子大小泛著金色的“夜明珠”。遠遠看去,這顆珠子像浮在空中,湊近看才發現它鑲在一個巨幅壁畫正中,也許不是壁畫。
某些記憶開始回籠,那些縱橫交錯的金屬線條明顯不是壁畫的用材,探照燈照上去才看清那是一幅堪稱恐怖的抽象線條畫。那些線條就像是精神病人的畫作,割裂了牆面空間,讓人陷入某種絕望的情緒當中。
這個房間,三面牆上掛著大型編鐘和磬石,只有那個我們進來的大門所在的牆壁除了壁畫沒有任何其他東西。
根本沒有棺木······那只是一個夢,我告訴自己。
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在我跟前停止,“有沒有想過那些金屬線條是什麼材料。”林越淡淡開口。我聽不懂他話裡的深意,或許只是作為工科生的習慣。
“這種金屬,是一種記憶材料。”他說。我不知道他怎麼得出這個結論。“把這個掰彎。”他說著遞給我一根十厘米左右的直細金屬條,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從牆上掰下來的。依言拗彎這個鐵絲一樣的細條,然而在幾秒內,這玩意兒已經直得不能再直。
我有些目瞪口呆。
“這種金屬是怎麼被製造出來的,我的腦子有些不夠”他調侃地指指自己的腦袋,“不過按照一般情況,它們出現在這裡大概只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我不解。
“拼圖。”
“什麼意思?”
“時間不多了。”
冰冷的話音落下,大門上的斷龍石猛然砸下。同時,這個房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其餘三面牆壁不斷向前推進,空間越變越小。
“上面說只有拿到那顆黃色寶珠就有出去的方法。”老莫用手背頂了頂自己的眼鏡。
一干人等面面相覷,都是常年和古人打交道的老油條,誰知道把這東西拿下來會出現什麼後果。可是這個時候,情勢不許人猶豫。
“讓那個冒牌貨去拿啊。”不知何處一人出聲道。
“沒錯,我們都是被他騙了,才遇到現在這種事情。”有人附和道。
“對啊,這種盜墓賊死了活該。”
······
人心易變,交心的朋友都有在背後捅你一刀的風險,況乎這些素昧平生的。
他們似乎抓到了一根稻草,到最後,簡直是我不去拿下那顆黃色的珠子就是千古罪人,遺臭萬年的那種。
“呵呵”我徑直朝那顆珠子走過去,臉上掛著在他們眼中也許十分怪異的笑容,這樣倒是更能安撫他們心中的不安。
指尖接觸到那顆珠子,與想象中不同的冰涼,溫暖水潤,是臆想中心臟的溫度。
輕鬆拿下之後,牆壁沒有如人所願停下來,令人惶恐不安的事情不期而至,原本安置編鐘的地方出現了幾個穿著怪異衣飾的黑粽子。
很快有人就被那黑粽子撲倒,手臂被那東西咬下了一大塊肉生吞下去。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