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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擁有著這些回憶的也只有她們三個。
如今奧格薇拉已經不在了,她本人也從未產生過讓辛德瑞拉知道她們曾經的關係的意思;那麼剩下來擁有著這些回憶、並且有能力讓辛德瑞拉以夢的形式得到這些記憶的人,也就只有辛德瑞拉的這位神仙教母了。
也不怪瑞貝卡會懷疑她。
“為什麼問我?這難道不是你做的麼!”
聽見說話一直彎彎繞繞(至少在神仙教母眼中是這樣)的瑞貝卡終於把話給說清楚了,神仙教母這下也終於明白對方怒氣衝衝地將自己拽出來的用意了。
“你難道忘了?我早就已經沒有能夠做這種事的力量了,而且……”瑞貝卡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奧格薇拉的墓碑嘆了一聲,“這也不是她的希望吧。”
順著瑞貝卡的目光,神仙教母也看了看她用自己僅有的一雙白鴿守護了多年的墓,“我想這次你大概想錯了。”
她的話吸引了瑞貝卡的目光,瑞貝卡這才想起奧格薇拉在臨終前,曾經和她見過一面,“怎麼說?”
“奧格薇拉在走之前曾經和我說,她很後悔當年和你吵得那麼兇,畢竟你當初會那麼做都是因為關心她的緣故。”
看見瑞貝卡的表情因為自己的話有些落寞,神仙教母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或許是覺得那樣的表情實在不應該在瑞貝卡的臉上出現,不忍再看的神仙教母走到那株榕樹下,一邊抬手撥動著樹枝,一邊又漫不經心地說道,“她想要向你道歉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甚至也不知道你是否還生她的氣、甚至不願再見到她。”
只是神仙教母的話說完了許久都沒有等到瑞貝卡的回應。
這樣尷尬的沉默讓神仙教母終於忍不住移回了目光,但是她隨即就看見瑞貝卡的臉上看見了許久都沒有見到、也是她由衷的不願在瑞貝卡的臉上看見的表情。
一貫的堅強被悲痛所打破,自從她們相識以來一直都保持著優雅與理智的瑞貝卡,此時卻彷彿整個人都被浸泡在哀慟中。
那是悲傷、後悔到了極點才會出現的表情。
神仙教母想,或許這世上也就只有和奧格薇拉有關的事,才會讓一直如同女王一般的瑞貝卡出現這樣的表情吧?
可她們終究還是錯過了。
因為當年的那件事,讓她們至死都不再相見,也讓瑞貝卡見不到奧格薇拉最後一面。
神仙教母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安慰這位自己在這世上僅有的兩位朋友之一——或者說,唯一還活在這個世上的朋友;就如同當年她握著臨終前的奧格薇拉的手,聽到她說著自己方才轉述的那些話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一樣。
寬慰與治癒,從來都不是她的強項。
“奧格薇拉還說,”神仙教母拼命地搜刮著當年奧格薇拉對自己說過的話語,而後成功地看著瑞貝卡再次看向了自己。
對方那彷彿在絕望中看到希望一般的表情神仙教母見過不少——但是這樣的表情若是來源於自己的友人,便是讓她也感覺到同樣的悲傷,“奧格薇拉說,就算她已經不在了,但她並沒有完全地消失。她不僅還存活在那些愛著她的人的心中,甚至還留下了她曾經存活在這個世上的證明——辛德瑞拉。”
“你會善待辛德瑞拉、將她視如己出,也是因為你依然還愛著奧格薇拉,所以將和奧格薇拉長得一模一樣的她視作奧格薇拉的傳承,不是麼”
她扶起了瑞貝卡,繼續安慰道,“我想奧格薇拉知道的話,也會高興的。”
神仙教母會說這番話的用意,已經從悲傷中取回了理智的瑞貝卡自然明白,她睨了對方一眼,卻已經沒有最初的惱怒和後來的哀慟,“沒想到我也有被你安慰的一天。”
“請不要把我說得那麼沒用好麼,親愛的瑞貝卡!”
神仙教母再怎麼說,和瑞貝卡也都是多年的舊相識了——雖然因為過去發生的那些事的緣故,她們已經很少再見面了,但對方的脾氣這麼多年來也沒什麼改變;所以神仙教母自然知道,瑞貝卡會這麼說,就意味著他已經沒事了。
“剛才你還不是懷疑我能夠將我們的過去透過夢境的方式告訴辛德瑞拉麼!”
或許是因為奧格薇拉的事讓瑞貝卡得到了平靜——以另一種方式——所以先前氣急了的瑞貝卡這會兒也想通了,“是我想岔了,這事怎麼可能是你動的手腳?”
大概是辛德瑞拉之前的出現和逼問太過突然,後來又聽見她提到了她們三個過去的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