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遲鈍如我這次卻一下子領悟到了他的話中之意。
我想起了船長大人抱著我逃的時候突如其來的表白和未盡之言,還有那個沒有做完的難以啟齒的夢,臉一下子紅起來。
“算是吧……”我語焉不詳地敷衍道。
“呵呵,看來是有進展了!小麻亞長大了呢!”羅賓姐一臉欣慰地點點頭,然後又面有憂色地在我和索隆君之間來回掃視。
“呃……羅賓姐,你早就知道嗎,船長大人對我……”我紅著臉吶吶地問。
“白痴!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好嗎,不知道的只有你一個人吧!”索隆君的聲音硬梆梆的,
遲鈍如我也聽出他有些不高興。
“索隆君……”
“白痴!睡覺了!”他誇張地把手臂墊在腦袋後面,向後一仰,眼睛一閉,頃刻間似乎就睡著了。
真是個奇怪的傢伙……
我無語地低頭專心地幫船長擦拭起了臉部和雙手。
“扣扣扣……”小木屋的大門被輕敲出聲。
“誰?!”似乎睡著了的索隆君立刻站起來,警惕地把手按在劍柄上。
“是我。”來人身穿藍色的馬甲和亞麻色西褲,紳士帽下是微卷的金色頭髮。
正是當初贈予我地圖的路飛君的哥哥,薩波。
“又見面了,羅賓桑,麻亞小姐。”薩波禮貌地摘下帽子。
“薩波!好久不見!”羅賓姐好像和他是舊識。
“是你呀!路飛君已經睡了喲。”我指了指床上睡得正香的路飛。
“沒關係,不必叫醒他了,我只是來看看他就走,初次見面,路飛的同伴們,我是薩波,是路飛的哥哥。”
“誒?誒?!”
“呵……很吃驚嗎,看來路飛他沒有提起過我,想來也是,因為他一直以為我已經死了。”薩波在床邊隨意地坐下,講起了自己跌宕起伏的過去。
“後來……總之……艾斯……”
耳邊傳來斷斷續續的詞彙,眼前也變得模糊起來,不知何時我抱著膝蓋靠在牆邊睡著了。
朦朦朧朧中我感覺到有人在我身上輕輕蓋了一條毯子。
還有一些模糊的對話。
“是個好姑娘呢,我聽說艾斯很喜歡她。”
“他們是一對,是這樣啊……”
“走了,我那不讓人省心的弟弟就麻煩你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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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亞,醒醒。”一大早就被人推醒,我煩躁地睜開眼睛,好禮儀地剋制了自己想發火的起床氣。
唔,怎麼了嗎,為什麼大家看起來挺緊張的?我拿眼神示意推醒我的船長大人。
“海軍包圍了這裡。餓不餓?吃點東西。”船長大人言簡意賅地解釋道。
我點點頭,從桌子上取了一塊麵包,一邊小口地咬,一邊聽匆匆趕來的雞冠頭巴託羅米奧君講他們的作戰計劃。
“我們往東邊的港口跑,我來給路飛前輩們帶路!船也已經全部準備好了!同志們一直都守著港口。”
“感激不盡。”
“這是應該的!大家都是並肩戰鬥過的戰友啊!”
“那麼要衝了!同志們!”巴羅洛米奧領著我們在海軍的炮火中往東邊方向逃竄。
“船長大人……你的身體沒問題了嗎?”我擔憂地緊緊跟在他身邊以防什麼不測。
“呵……管好你自己就行了。”船長輕笑一聲,突然用他沒有背劍的手抓住了我的手,和我十指相扣。
“手臂完全接好了呢……”我一下子漲紅了臉,耳根隱隱發燙,掩飾地說著。
“呵,那是……”船長大人表情一肅,臉色微微凝重,手臂一用力,拉著我拐進了旁邊的一條小巷裡。
“怎麼了嗎?船長……”
在小巷深處的一片廢墟之上,一名上了年紀的海軍安靜地坐在石階上,看到我們,微笑地問:“年糕片吃不吃?”
“不吃,有什麼話,你說吧。”船長冷冷地說。
“嗬嗬,有一天,有個海軍死了。”老海軍仰望著天空,露出了一種懷念的表情。
“那人對我來說非常特別,我一直對他視如己出。他誠實且比別人更有正義感,也是個非常值得信任的部下。但他這輩子唯一一次對我撒了謊。”
“在那天消失的人和事物中,一個是手術果實,另一個是當時身在堂吉柯德家族中的鉑鉛病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