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失敗後的從天堂跌落地獄。他看似堅強,實則心理建設脆弱不堪。而他內心那點無法啟齒的感情,就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凱倫的戀愛,給了這根稻草小山一樣的重量。
“阿諾德!阿諾德你等等!”凱倫見阿諾德一瞬間蒼白下來的臉,下意識地追出去。而氣焰依然囂張的凱倫女友十分不滿地拉住凱倫,質問他身為一個男人被別人指著鼻子罵居然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現在居然還要追過去道歉。
凱倫惱火地甩開女友的手,心下後悔剛才居然眼睜睜看著阿諾德挨巴掌。
“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動手!”凱倫一臉抓狂,驚恐地看向他女友“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麼對他。他現在一定要氣瘋了。”
“凱倫,你的腦子出了問題嗎。我是在幫你,難道你要我看著你捱罵?”
“哦,上帝。阿諾德他就是那種對芭蕾舞執著得要命的人。他或許是太生氣了,你知道最近因為聖伯翰的事所有人都很緊張。”
“我才不管什麼聖伯翰還是聖約翰,你現在要是追出去我們兩個就徹底完蛋!”
“OK OK ,我們兩個就此完蛋。你滿意了?”
“什……什麼……”
凱倫冷笑一聲,沒再看女友發青的臉色扭頭就走,可此時阿諾德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走廊。
凱倫給阿諾德打了無數通電話,阿諾德都是直接結束通話。就連他自己都要放棄這種無意義的舉動,最後一通電話卻又打通了。凱倫在二樓陽臺上聽到阿諾德聲音,探出頭去,看到阿諾德站在廣場的夜燈下,手裡舉著手機。
“阿諾德,你等我,我現在就到你那邊去。”
“不,凱倫,我們就這樣保持通話吧。如果你現在下來,我不保證你還能見到我。”
“你別這樣,阿諾德,我們為什麼不能心平氣和地談呢。剛才的事情,我代露西向你道歉,是她衝動了。”
“好,我接受你的道歉。”
凱倫鬆一口氣,電話那邊阿諾德卻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凱倫,你還熱愛著芭蕾嗎。”
阿諾德這樣問著。他穿著厚重的冬裝,卻依然沒有半分臃腫之感,長條圍巾將他的脖子和下巴整個包裹了起來。長長的頭髮紮成馬尾垂在後背,即使籠在黑暗中,凱倫也能想象得出阿諾德頭髮的顏色。夜燈將他的影子拉成無限長拖在地面上,彷彿一陣風就能將他吹走。凱倫還記得自己以前打趣過阿諾德,說以他的身材和樣貌即使扮演女角也完全沒有問題,只要穿上長裙式的演出服就行了。阿諾德為此生了不小的氣,儘管很快又氣消。
凱倫不知道阿諾德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但他卻沒有絲毫猶豫地回答。
“我愛她,我會用我這一輩子的時間來熱愛她。”
阿諾德輕輕笑一聲,這個微笑就像一片羽毛若有似無地搔刮凱倫心絃,又像一根針試探性地紮在他心頭。凱倫聽著,感覺整個人都不對了起來。
“阿諾德?”
“凱倫,我已經瞭解了。明天見吧,我的兄弟。”
“嗯?好……好的,明天見。”
凱倫站在二樓怔怔看著阿諾德離開的背影發呆,他不知道是不是他耳朵的問題,他以為他聽到了阿諾德說話時的顫音,但這並沒有什麼根據。他總覺得他和阿諾德之間有什麼剪斷了,又有什麼連線了。
“卡!”
“這條過了。”
維力·克萊頓一聲令下,包括演員在內的所有工作人員都鬆了口氣。
林楚西一下場急忙把身上那毛熊一樣的冬服脫下來,問後勤要水喝。洛杉磯的四月,溫度已經開始了回升。天知道他在身體如此火熱的情況下演出天寒地凍和一臉冷清的感覺來是多麼艱難。好在大部分需要穿厚重衣物的戲都已經在一二月份時拍完,需要如此煎熬的時間不多。
燈光師,集音師和攝影師們在導演的命令下開始迅速地整理好器械往下一個拍攝地點走。今天晚上的任務艱鉅,需要拍的戲不少。大家為了早點回家睡覺,一下都不敢鬆懈。不然維力·克萊頓可是真的會一直讓人工作到第二天的。
“丹尼爾,你要來點果汁或者冰水嗎。這天氣可真夠嗆的啊,本以為晚上會涼快點的。真是辛苦你們了。”
“Gavin才叫受苦呢,和他穿的相比,我是真的在過夏天。”
“哈哈哈哈,是啊。他一定埋怨死導演不把這一條戲放寒季拍了。”
丹尼爾接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