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太好,基本上是點火就炸那種,但跟張景一直挺處得來,喜歡跟他玩。
那天一共玩了七局,張景贏了五次。奚南都輸笑了:“賽車比不過你,檯球也玩不過,沒有辦法做朋友。”
張景大學的時候經常跟林肯他們去打檯球,偶爾季東勳也會去,技術肯定一流,雖然現在不怎麼玩了,但是手感還在。
他笑了笑:“你還得再修煉幾年。”
奚南側頭點了顆煙,扔下球杆,“也是,你比我大好幾歲。走吧景哥,不玩了,再玩褲衩都輸沒了。”
其實張景看出他今晚心情不怎麼好,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奚南說要喝酒,張景就當陪小孩兒玩了,帶他去了林洲那兒。
他一進去林洲就看見了他,張景遞給他兩個頭盔,說:“給我放吧檯。”
林洲撩起眼皮看他,說:“保管費五百。”
“我`操`你搶劫啊?”奚南是第一次來林洲這酒吧,還以為是個黑店。
林洲看他一眼,嘴角一彎笑了下,說道:“一個五百,倆一千。”
奚南還是頭一次聽見這樣的,他扯了下張景的胳膊:“景哥這地兒你熟?”
張景不動聲色躲開了,沒真讓他碰著。他依然不習慣別人碰他,哪怕奚南跟他關係不錯也不行。他樂了下,把頭盔往吧檯上一放,逗他:“啊,挺熟的。一千就一千吧,丟了再買得一萬。”
奚南讓他這邏輯噎了一下,但是看張景都這麼說了也沒再說什麼了,有時候他請人吃頓飯一千都不夠,還不放在眼裡,就是覺得這地兒挺黑,沒什麼好印象。
林洲眯眼看了看張景和他身邊帶過來的那小孩兒,這是張景除了林肯和二狗,頭一次帶人過來,他不禁多看了幾眼。
張景說:“我不能喝酒,你自己喝吧,我可以陪你聊會兒天。”
“我知道,你上回說了不能喝,那你要點東西吃吧。”奚南點著頭說道,然後扭頭衝林洲說:“給我開瓶軒尼詩李察。”
“……”林洲冷笑一下,“沒有。”
“我`操`你開酒吧沒有軒尼詩。”
“軒尼詩有,李察沒有。”
奚南:“那你給我開馬爹利至尊。”
林洲挑著眉:“馬爹利有,至尊沒有。”
“至尊沒有,那藍帶有沒有?”
林洲眼皮也不撩一下,“沒有。”
奚南:“路易十三?”
林洲:“沒有。”
“你他媽還讓不讓人喝酒?你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