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磊落的君子,如今朝中人人都急著與慕湛撇清關係,就連之前與他關係最為密切的淮南王也不忘落井下石,唯獨衛兗情深義重,仍當慕湛是號兄弟,在昭帝看來,若不問出身,衛兗的品德令他滿意。
“此事不急,最終還要看衛泱意願,你跪安吧。”
出宮的方向與浣溪宮背道而馳,衛兗離開重明宮,步步沉重,暴雨傾瀉,他步子極慢。
像是有意在等著什麼。
過去自己由重明宮而出,小衛泱偷偷跟在身後,他只裝作不知道,由她胡鬧。
或許是雨勢磅礴,掩蓋了她的腳步聲。身後傳來匆忙的跑步聲音,他有一瞬間期望是她,但回頭,不過是送傘的宮人。
那時叫慕湛娶衛泱,是為了青原郡一塊沃土,而今事情到這地步,慕湛未來生死難測,而不論他生他死,犧牲的都是衛泱,沒人算得過天。
那一處被雷穿砸而過的浣溪宮中之人,卻無衛兗的煩憂。
因將宮門反鎖了,殿內再無旁人,她來去都是赤著一雙玉足,白晃晃地刺眼,慕湛躺在往日少女養神的榻上,二郎腿高高翹起,披散一頭濃密的發,氣息閒散與這宮殿看起來格格不入,卻比旁人更適合在這個位置。
少女吃勁抱著一酒罈:“即便是神仙未必喝得到我珍藏,今個兒便宜你了。”
她向來懶梳妝容,在自己的宮殿裡,更是一切隨意,一身紅色的長衫看不出結構,腰帶也被她隨意打結繫著,頭髮用髮帶輕輕束著,眉梢眼角都是少女模樣。
慕湛想,若不是他娶了她,她就只是個美麗的姑娘,生得再好看也是個孩子,是他令她綻放,是他激發出她最妖豔的樣子,她往日為許多人而活,而她嫵媚的模樣,只為他一人而生,為他一人獨有。
有了昨日的親密無間,慕湛更無所顧忌,她剛將沉重的酒罈擱在案几上,氣喘吁吁,便被慕湛長臂一伸攬到懷裡:“以前當你愛喝酒,沒想到原來是個小酒鬼。”
衛泱衝他胸膛一拳:“什麼酒鬼,分明是酒中仙。”
他反駁:“分明是妖,才迷了爺的心智。”
她終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