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我也是有所企圖?”
衛泱莞爾:“只怕你不找我呢。”
衛泱剛剛起床,漱口潔面,卻獨沒梳頭,頭髮鬆鬆軟軟披滿了背,衛兗想到了小狐狸。
“向來賀笙這人的事你也清楚,如今慕湛有心提拔他做青原郡郡守,但又是個倔性子,怎麼勸都勸不動。這賀笙真真是個脫俗的人,財富權勢皆不愛,卻是個琴痴,你當年師從南柳先生學琴,若能得南柳先生贈琴,興許能請得動他。”
衛泱想到一年前見賀崢,已是一身傷殘,以慕湛那性子,只怕軟的沒用就要直接給賀笙動刑了,若非觸及慕湛底線,衛兗也不會來找她。
衛泱道:“若能有用自然是要一試的。南柳先生如今隱居世外,你倒真找對了人,也只有我知道他身處何處了。”
衛泱一刻也不浪費,在參湯端來前,以擬好送往南柳先生居處的信:“南柳先生千叮嚀萬囑咐不可洩露他行蹤,他的居所如今只有我與你知道了。”
衛兗收好封緘的信:“放心。”
參湯端來,衛泱又要了碗乘給衛兗:“總不能叫我一個人吃獨食。”
因衛泱口味挑,衛兗特地吩咐廚房這人參要如何煮燉,看她流連這美味,他也就安心了。
當年她因梁玉的惡念失了味覺,既然是她失而復得的,他是替母親贖罪也好,都得比她自己還要更重視些。
知她嘴貪,他只喝了一小碗參湯,餘下的都留給她。
喝罷,衛泱順勢拿起衛兗帕子拭嘴,末了才說:“回頭洗過了叫人給你送回去。”
衛兗卻說:“不必了。”
衛泱睜大眼疑惑地看他,衛兗在她的注視下說道:“你我雖是兄妹的情意,卻是沒血緣關係的,看在有心人眼裡又成一樁罪。”
“二哥說的是,是我想的簡單了。。。我這裡也實在沒什麼需要二哥再費心,倒是慕湛那裡還需二哥操心。慕湛有時手段太過強硬,總會落下隱患,人前的事我不能插手,就勞煩二哥了。”
“不能說勞煩,我與他兄弟情誼,日然是要幫他。”
衛泱心裡失落,大哥三哥不要她了,二哥也不要她了。
“那不知二哥心裡。。。我和慕湛究竟誰更親一些?”
衛兗失笑道:“傻丫頭,你與他如今才是至親夫妻,吃什麼閒醋。”
“做了母親總會更敏感一些的。”
慕湛從外頭回來,衛泱已備好飯菜等他。
下人都被遣走,就剩他二人,話才敢明說。
慕湛犯了錯,心虛著,吃不下,衛泱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