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3 / 4)

子後,便開始沒日沒夜練習射擊,直到有一日那曾射向他的弓箭中有機會被他握在手裡,他笑談,要射中某一人的手心。

誰會信一個七歲的孩子的話。

一個十四歲的少年被他釘在木架上,利箭穿越他手心,沒有絲毫偏差,剛剛是正中。

那人是城裡最有名的紈絝公子,父親是守邊重臣,悲痛不已,要他賠償自己兒子一隻手。

北平王將他打的半死,府裡下人跪求,才撿回一命。

慕湛每次拿起弓箭,都會想到北平王那時掌鞭責罰他時所說的話。

“既然拿起弓箭,就不能給獵物留活路。”

他連射四箭,剛好射中駕車的馬兒四蹄,劇痛令那馬匹發狂,仰天啼叫,苦痛倒地,駕馬的人連同馬車一起側翻。

剎那間天旋地轉,衛泱被從車廂裡甩出,身子重擊到全是沙石的地上,她起不了身,舒嚴與她隔了一段距離,她咬咬牙,不知哪裡的力氣突然起身,走至舒嚴身邊,扶起舒嚴:“走不了了。”

她素來堅強,這時聲音卻哽咽了起來。她想到了以往他們一同上學的日子,那時舒嚴是多麼愛乾淨的一個人啊。。。現在卻這樣狼狽。

“是我害了你。。。”

淚珠子滾下,她很快抹去眼淚,眼前快速浮現過去的日子。

衛兗第一天來衛家,衛桀像逗狗一樣逗她,衛顯每次不顯於聲色的關懷,母親的葬禮,入宮。。。

過去的她受著所有人的疼愛,驕傲到不可一世的地步,屢次理所應當地接受別人的付出,到了今天,可能該是償還的時候了。

慕湛的馬蹄囂張,與它的主人無異,濺起半坡塵土。

衛泱渾身無力,只能依附馬車殘跡站著:“放了舒嚴吧。。。是我不該想要離開,算是我求你了。。。”

他坐下馬蹄緩慢向前行,剛好至她身前。

他折彎馬鞭,伸著馬鞭揚起她的下巴。

“臉花成這樣,有什麼資格求人?本侯喜愛公主這張臉,還望公主自己善待。”

“是我不好,求你。。。原諒我這一次。”

他躍身下馬,動作利落,暫且將她放過,走到因重擊仍癱倒在地上的舒嚴跟前,黑色的皮靴狠狠踏上舒嚴胸膛,斥道:“當時練兵場上,我可教過你不論何時都要反抗?”

舒嚴的呼吸被他踩腳下無法撥出,滿臉漲紅,衛泱不敢再想過去的情誼,多想只會更加自責。

“你放過他。。。你要對付我衛家人,和舒嚴何干?”

他仍是眉目冷冽,衛泱深吸冷氣,蹣跚著步子到他身前,怯怯握住他的手:“帶我回去。。。我後悔了,我們回去吧。。。”

自出嫁那日,她便明白除這一身尊嚴,她已經一無所有,然而尊嚴又能值幾個銀錢?終究抵不過人命。

她聲音哽咽,明知一旦退讓,再也沒有前行的機會。

舒嚴何時見過她這般低賤自己的模樣,少年胸膛有一把火在燒,愈燒愈烈,足以燎原。

他奮力掙脫起身,撲向那可恨之人。

雙方的廝打另衛泱驚慌失措,她到底低估慕湛,才惹來這樣大的麻煩。

走與留不過一瞬間的抉擇,但所改變的,卻是一生命數。人到絕境,到什麼道理都不想顧,憑自己感情做一回主,日後一切,再談。

自大漠回來後是她身上就一直藏著匕首,為防他的侵犯,只是回到北平王府裡,顧及著那些明明暗暗中的眼睛,他始終與他保持距離。

她從靴子裡拔出匕首,每一絲猶豫,舒嚴一個反身,二人扭打在地上,衛泱沒多少思慮的時間,視線緊緊追隨慕湛——

刺下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她是衛烆的女兒,許多旁人看來不可思議的事,對她來說不過是天賦。比如狠心,比如傷人。

這一刀刺穿他手臂,換來他不可置信的眼,那雙總是倨傲的眼睛總算染上其它顏色。

匕首刺下去那一瞬間,血濺上她的臉,更顯她面色慘白。

她不願意再回味利刃刺進他身體時的快感,當即最重要的還是逃命。

她對舒嚴道:“無論如何都有朝廷護我,你卻不同,你若被擒,整個淮南王府都要受牽連。趁追兵未追過來之時你快逃,逃到溫之謙那裡就一切平安了。”

“衛泱!”

舒嚴衝她吼道:“北平王府的人能放過你嗎?你殺了他!”

“我恨他!”她沉沉道,眼裡噙著淚卻拼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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