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疑惑。
盧琛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再次問他，“再喝喝看，什麼感覺？”
這次端起咖啡喝的很慢，“還是很苦。”
“那就繼續喝。”
他一口一口喝著這杯看起來裝不了多少的咖啡，直到最後一口，放下杯子，咖啡苦澀的味道進入喉嚨深處，讓他忍不住皺眉，所有感覺都被苦澀的味道掩蓋，直到最後才覺察處苦澀中帶走絲絲的甜意。
盧琛重新給他續了一杯咖啡問他，“現在呢？什麼感覺？”
“有些甜。還想喝。”他有些明白盧琛是什麼意思。這是變相的安慰。只有在無盡的苦澀中才能覺察出那絲甜意到底有多珍貴。
“還想嗎？”
“不想了。”
心情豁然開朗。
整整兩個小時，兩人喝著咖啡，沒有誰提起有關漫畫的事情。
回到家，去超市買了很多吃的，給他和他哥做了一頓大餐。兩人吃得心滿意足。
吃過飯後，和他哥隨便聊聊最近發生的事或是有趣的事情。然後開始翻看微博。把《入戲太深》這部漫畫傳上網，瞬間就被轉發很多次，粉絲已經漲到六萬，有很多想要他漫畫單行本的，他沒有回覆。還有一些粉絲很失落的說新買的《少年pink》裡沒有他畫的漫畫，哭著說白買了。看到這麼多這麼多支援他的讀者，他內心觸動。無法言喻的情緒溢滿心中，就如盧琛說的苦嗎？苦。甜嗎？現在是無盡的甜。
笑著一一回復粉絲的評論。
“美少年：買了《少年pink》；沒有丫丫畫的，哭死！”
“畫漫畫的小夜V：@美少年：別哭呦，在網上可以免費看，我會繼續努力畫出更好的作品。”
“橙子：一直關注著丫丫到現在，可是沒有看到丫丫的作品，還是很失落。”
“畫漫畫的小夜V：@橙子：一直都知道，謝謝親。”
“狂愛美少年：喜歡《入戲太深》的B君，又帥又多金，下輩子請叫我A女士。”
“畫漫畫的小夜：@狂愛美少年：A女士你好，嘿嘿。”
“落款的妹：我想把這漫畫做成廣播劇，請大人授權。”
“畫漫畫的小夜：@落款的妹：沒問題啦。”
……
真心覺得這麼多人喜歡有一種無盡的自責感，明明被那麼多人期待著，他還是沒能出版作品。
一切的一切在他們的話語中可以得到慰藉，可以得到溫暖。
發表《入戲太深》半個小時，胖兵不像前一段時間他發作品，下面評論十幾條，而是直接私聊他。
胖兵：“您好！”外加一個微笑的表情。
他回覆：“您好！”
“我是MISS雜誌的編輯，一直都在關注您的作品，我想問一下，您這邊有跟週刊riddle簽約嗎？”
他倒是很想簽約，這樣就可以讓朱燁當他的編輯了，“沒有。”
“嗯。有沒有簽約的意向？”
“這……”他是除了週刊riddle，其他地方不考慮又不能明著拒絕。
“你好好想想，也彆著急拒絕，明天有時間的話，下午兩點約在品仙樓。咱們見面聊聊。”
“好。”
*
準時下午兩點在品仙樓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壺玫瑰花茶。
慢悠悠喝著茶，順便想下一部作品的構思，他想定為師生關係的設定。會有這個設定，可能也是因為賣座那位老師的關係吧。
沒坐五分鐘，一位胖胖的穿著白色襯衣的三十多歲的男人四處看，他擺了擺手，對方走過來坐在他對面，“您好，您是小夜？”
他點頭，“我是肖夜。您是MISS雜誌的編輯郭先生？”
“嗯。”郭兵拿了一本宣傳冊邊讓他看邊講，“這是我們公司的簡介，你看一下，雖然沒有周刊riddle有名氣，在本市也算有名，銷量還不錯。我也是帶著誠意和您這邊簽約的，您看看條款。”
他將條款看了一下，的確很誘人，可是，他非週刊riddle不可，有些尷尬的將合同推給郭兵，“這的確是一次不錯的機遇。可是，我想我還是不能……”
沒有明說，郭兵也明白，點頭道：“這樣好了。您這邊已經有了意向公司，我也不強迫您。我還有另一份合同，籤漫畫作品，你至今在微博上發表的所有畫作，我們公司幫您出版。校對什麼的，我這邊負責，這樣可以嗎？只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