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
聽到龍宿頭一回沒有用儒音,劍子雖然有些沒反應過來,還是起身拂了衣袖站立在窗臺前開口道:“但是在你面前,每次和你對話,我心裡都直發毛。”
“這算是。。。。。。你第一次坦言心意了麼?”
劍子輕笑一聲:“就當是吧。”
他其實從不喜歡這樣的生活,整天都在運轉腦力,荒廢了一天又一天,他寧願這些時間和以前一樣都是用來遊山玩水的。但這一切,在他一點點熟悉這個紫衣男人後,變得不一樣,漸漸的他和原本的生活揮手告別,再也找不回來。劍子不知道這樣的生活是不是這次事件之後,就會結束。和龍宿打的賭還沒有實現,也許到了實現那一日,他反而懷念現在了吧。
“汝就這麼有信心,吾一定會聽汝的?”
“沒有信心。”
劍子現在心情十分複雜,回答也簡而意賅,倒叫坐著的人打量了他半天。
“劍子,汝。。。。。。”鳳目裡盪漾著的笑意和溫柔,讓道者本能產生出抗拒與之相視。儒生反而笑了,道者重又坐下,給龍宿倒了杯茶。
不多時下起了雪,開始時不大,不仔細看無法看清,落到面上一點刺骨寒冷才察覺到。寒風不間斷的颳著,吹斷了些壓著些薄雪的枯枝。風在耳邊颳著,並沒有影響到房內圍著火爐坐著的兩人下棋的興致。
黑白落於星盤之上,每一個棋子都有它的用處,就像這場不經意間開始的局勢,在裡面的每個人都有關鍵性的作用。
棋下至中盤時,劍子剛思量過後落下一子,就聽到傳來叩門的聲響,那聲音聽上去很急,因為外頭風大聽不到紅衣女子迫切的喘息聲。
此時是夜間,憑著火光映出的身形便能判斷出是女子。
“這局暫且記下,汝去接客。”
道者似乎有點厭煩儒生這樣的語氣,聞言雙眉微蹙,搖頭輕嘆一聲,便起身放下手中執了數枚的黑色棋子,起身推開房門。
見女子模樣,道者卻是一驚。
儒生看道者看門不請人進來,略有好奇,化出摺扇將視線移到門外和道者對視的女子身上。
居然不是穆仙鳳。
“劍子,汝何時對女子感興趣了?”
道者拱手道:“是吾疏忽,姑娘先進來。”
爾硯就在外頭,以他現在的形態能感應到任何靈力微動的人或物,他都沒有發現,那麼這個女子此時出現就很可疑。
“我剛剛發現有靈力微動,過來看看,這位姑娘是。。。。。。?”
聞言,龍宿攤開手中的扇子道:“方才發現?汝之前是被什麼人支開了?”
“是這樣。”
劍子喝了口茶道:“姑娘,是否該說明一下呢。”
那個在掠羽魂魄徘徊時出現的女子,在他的記憶裡,早已亡於亂戰之中,現在,完好無缺出現在他們面前。
“外面風大,閣上還是進來吧。”
“要你說?”
爾硯關了門,坐得最遠。
“我是來接公子的。”
“接?你不會是遊魂吧?”
“遊魂這物種不是早在五百年前就絕種了麼,不然也不會出了汝這種跳脫三界的新品種。”
“以姑娘之氣息,勉強能算出是五百年前最後一隻遊魂,那個時候姑娘應該還沒降生才對。”
“最後一隻遊魂,還能活到現在?”
“吃些屍變的殭屍自然能活到現在。”
“劍子汝不覺得汝說得自相矛盾麼?”
“在我前面還有一隻遊魂,就是公子。公子應該在我逝去前,就已經死了。可我不知道為什麼,他的魂魄還在他身上而且沒有變成和我一樣的存在。”
“照地府那麼多破規矩,你是為了找他回去,不耽誤你轉世?”
“是。。。。。。是這樣。”
“我說,他現在性格和以前完全不同,你就算見到,他認不認得出來倒在其次,跟你走才是最大的問題。”
“兄長是要統治壑國三百年的,他現在不能同姑娘走。而且,姑娘這話出來,便該清楚若讓兄長聽到會如何想。”
“我知道。。。。。。”
“遊魂存在於世,必然引得大量即將屍變的殭屍和鬼道前來。遊魂一向是他們最好的食物。不過如今這世道,鬼和殭屍的個數不用想都知道有幾個。你成為遊魂,不會是因為和地府有什麼契約吧?那契約真有鬼敢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