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子往四下看去,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群將士圍住了。在仔細一看,竟是些骷髏。
“這邊過去,就是殤峪城。你還記得那裡吧。”
“比起這個。。。。。。你是怎麼能活這麼長久的?”
“那你得先回答我,我之前問你的問題。”
“很簡單嘛。掠羽沒有對外宣稱自己已然繼位,仍舊是世子監國。既然外人不知道,又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事情洩露出去?所以清楚的,只有本人——也就是你。”
“叫吾兄長。”
對面的道者竟毫不猶豫的就叫了聲:“兄長。”
深褐色雙眸閃過一絲遲疑,隨即,掠羽將手放在巖壁上一塊被打磨平整的圓盤上,輕輕一轉。
門應聲而開。
通道盡處立著的石像,從他們的角度只能看到半張臉。
石像的雙目像是刻意被刻得格外深入,讓那雙本就怒目睜大的雙眼顯得更加可怖。
終於走到了盡頭。
光線格外刺眼的照射在兩人的身上,像是補償他們在谷中昏暗的光線。
劍子卻看著那尊石像,久久不能自已。
那是蘇應左。
“公父重病臥床後,吾便叫人在這兒立了尊石像,算是吾最後一點補償吧。”
“前國君沒意見?”
“吾都掌握所有權利了,也不敢有意見。”
“你知道。。。。。。是誰把你逼到那個地步的嗎?”
“我知道,可是那又能怎樣呢?我能去違背嗎?不能。既然如此,吾就不能冒險。”
一貫柔和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多了些感慨:“辛苦了。”
劍子這句話,倒叫掠羽聽得有些漠然。
壑國都城,丹陽
壑國的都城正好和邊境反過來,人煙稀少。一名□□胸膛的僧者身後揹著把重劍,走在街路上。僧者身旁還有名孩童跟著。
迎面來了位錦衣綢緞的儒生。那儒生身後跟著位穿紅衣的女子,見到僧者後,上前去簡單行了禮。
“佛劍吾友,許久不見了。”
“嗯。”
僧者身旁形似人猿的孩童,慢慢退到了僧者的身後。
“這是劍子要吾交與汝的,得抓緊時間,伊不能久等。”
“出了什麼事?”
“吾們到前面的客棧詳談吧。”
“好。”
孩童十分害怕的扯著僧者的衣襬,儒生則將手中的摺扇收起,堪堪俯下身子。送了個扇墜給孩子。
那孩童生得模樣有九成九與佛劍神似。
收了龍宿的見面禮,自然不能再過多害怕了。圓兒開始把玩著那枚扇墜。
“好友,許久不見了。”
對面的劍子遠遠的對著兩人打招呼。
“劍子叔叔!”
圓兒一邊這麼叫著,一邊往劍子懷中跑去。
“圓兒又重了不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