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連劍都沒有拔,拿的是劍鞘。
程慈心裡一驚,就要再出招,神色一定卻發現眼前早就沒了人影,耳邊有風,才發覺那人已然到了他的身後,再準備回招已然來不及,那人劍鞘已經抵住了他脖子。
“你說,我這劍鞘能不能割斷你這豬脖子?”
程慈心中已涼,知道今天遇到了高手,但他畢竟縱橫江湖多年,在刀口舔血的的日子還少?劍下一動,便朝後面刺去。
身上鉗制果然一鬆,程慈卻沒能做第二個動作,直接被人踹飛了出去,這一腳簡單粗暴,內裡卻含了渾厚的內力,程慈一倒地,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那人面上一笑,眾人根本沒看清他如何動作,他已經閃身到了程慈面前,手下一用力,程慈一聲喊痛,手中佩劍到了那人手裡。
程慈心中恐懼,立時喊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饒命?但是你覬覦我華山門派心法,我怎麼饒你的命?”
華山的?那鬍鬚大漢一愣,便開始猜測這是華山的哪位起來。
那人也不廢話,劍身在程慈身上一滑,程慈只感覺一片冰冷,手上一痛,已被挑斷了手筋,他呼痛不及,緊接著另一隻手上也是一痛。
“我可是饒命了。”那人道,丟了程慈的佩劍,在他的哭叫中轉身朝樓上一拜,拱手道:“華山吳秋略拜見長老。”
眾人一驚,目光紛紛望向了樓上,卻看不見坐在裡面人的身影,只能回憶自己剛才有沒有說華山的壞話……
樓上,牟離早就忍不住站在了欄邊,興奮的喚道:“大師兄!大師兄!”
尤劍逸聲音不大,卻似乎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腦內:“上來吧。”
一見吳秋略上樓,尤溫便迎了上去,暗地裡給帥的不行的吳秋略點了無數個贊。
吳秋略眼神一挑,嘿嘿笑了兩聲,帶著南宮樾走到了尤劍逸面前:“長老,秋略緊趕慢趕,終於趕上您了。”
尤劍逸點了點頭:“你辛苦了。”
吳秋略道:“這位是南宮樾,與我作伴而來的。”
吳秋略信的過的,尤劍逸也不好再說什麼,示意兩人坐了下來,又說了幾句,眾人才分道回房。
尤溫有了機會,拉過吳秋略道:“你怎麼不怕你那位基友了?”
吳秋略笑了起來,目光溫柔的望向站在一邊的南宮樾:“以前不肯承認自然怕,現在都承認了還怕什麼?”
尤溫見兩人情形,就知道兩人已經心意相通,不由大聲喊道:“南宮大人。”
南宮樾一瞟他,冷淡道:“我已辭官。”
……喲,這犧牲大,尤溫咳了咳:“南宮兄。”
南宮樾終於踱步過來,站定在吳秋略身邊:“何事?”
“看見你們幸福。”尤溫表示:“我想祝福一下。”
南宮樾雖然想冷哼,但顧及尤溫與吳秋略情同兄弟……可能比一般兄弟感情還要好,只能點頭示意表示他知道了。
尤溫道:“這次去倪源縣南宮兄也一起?”
吳秋略道:“我倒是想讓他就在此等我。”又一嘆氣:“到時候你也幫我多照顧他。”
尤溫趕緊點頭,南宮樾這兩年功夫不知道有沒有長進,如果有的話,自己就躲在他身邊也挺安全的。
吳秋略嘴角一揚,轉身對南宮樾卻又是另一張臉,輕聲道:“你也累了,我們去休息吧。”
南宮樾點頭。
兩人並肩而去。
尤溫表示,南宮樾是累了,他是雷了。
秀恩愛可恥!
連趕了幾日路,一行人終於到了倪源縣。
倪源縣三年前遭災,且不久後就被反賊所佔領,直到年初才重回朝廷管轄下,只是這裡早已荒蕪成了一片,據聞還鬧了瘟疫,直到前些日子才控制住,華山一行人來到此地,見這難見人煙的樣子心中都是悚然。
尤溫更是,兩年前他差點踏足倪源縣,不過因為南宮樾突然折返,他也跟了上去。
他長嘆一聲,只覺得這裡一片慘象,實在難以想象。
村莊到處都是雜草,尤劍逸吩咐了人守夜,讓眾弟子原地休息。
牟離怒道:“這什麼珍寶閣怎麼會選這個地方辦奪寶大會?”
尤溫嘆息,也不知道他們有何打算。
好吃的好喝的好睡的是不想了,華山眾人只盼著明日早點到來,卻又隱隱害怕奪寶大會。尤溫前半夜被安排了守夜,與牟離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