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他出門,笑,一會不見你就著急了?
秦科說,不是,不是。俺聽人說他去找張副營了,俺就看看在你這沒有?
我問,他?找張副營幹嘛?
我們一路又回偵察營。
我敲連長的門,那王什麼果然在。
連長說,你們來了,坐。自己倒水。王指導說我有什麼地方誤會他了,我沒啥地方誤會他,你們來說說。
我拉過凳子,坐下,我說,王指,張副營真沒什麼地方誤會你,我知道。
秦科說,你咋不讓俺一起來?
那王什麼笑了,沒事,就看現在大家都沒事,找副營聊聊,還驚動大家了。秦哥,副營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我怕大家有誤會,不好相處 ,就來說會話。
連長說,剛才我都說清楚了,沒啥好說的。
我問,連…張副營,你們說什麼了?
那王什麼起身,笑,也沒啥,就隨便聊聊,那什麼,我還有事,先走了啊。
秦科一頭霧水。
我目送那王什麼出門。
我問,我的連長同志,你果然是對的,估計又瞄上你了,嘿嘿。
秦科極度尷尬,坐立不安的,不會,嘿嘿,不會,我說了,張副營是我的好朋友,他知道。
我問,秦科,你跟他,那啥了沒?
秦科笑,還沒,還沒,再找找從前那感覺。
日子還是一天天過去,只是那王指導有意無意往連長那裡跑,有時候,我和連長在小山丘,也能半道遇見他。
他說,哎,張副營,雨排,又去爬山啊?
他說,張副營,哪天有空,帶我爬山。
他說,張副營,雨排,哪天咱一塊唱歌唄?
我拉著連長,說,哎,這傢伙,真的不安分麼?
連長笑,拉著我,衝上山丘,吻我的臉頰。
連長說,管他,看,太陽又快落下來了。
連長唱著歌兒,有時抱著我,有時指著月亮說,看,剛才還在那兒。
我笑,別酸了,快回吧,老夫老妻了 嘿嘿。
連長說,不老,不老,走,今天讓你看看,我老不老?!
我們回連長屋的時候,桌上方方正正的擺了一個盒子。
一根黑色的真皮腰帶,還有一封信。
我笑,哪個小兵來討好你了,我的大連長同志。
連長笑,那多了去了,嘿嘿,個個比你年輕帥氣。
連長拆開信,臉色立馬變了。
信上寫,張副營,張哥,我覺得,咱倆可以多聊一聊,我想送你點什麼東西,挑來挑去,這跟腰帶適合你,哪天你係上給我看看。
落款,王戰強。
我說,好啊你個老東西,嘴上說人家王八蛋,不聲不響就摸屋裡了?
連長說,操,誰碰過他一根手指頭,王八蛋!
我說,行,今天送腰帶,明天送褲衩,後天人都送你了。
連長說,雨!
我撲哧一聲笑了,嚇死你,我的連長同志,我的張副營長。
連長抱著我,狠狠啃幾口,說,操,我就知道,這王八蛋不安生。
我說,行啦,行啦,扔了。對了,不許在秦科面前提。
連長說,你啥時候都忘不了秦科。
我說,你就當他是你大舅子不行?
連長笑,大舅子?我大舅子在大院裡當股長呢。
我說,二舅子行了吧?
連長笑,二舅子行,嘿嘿,來來,咱們忙咱們的。
接下來自然是一陣嗯嗯啊啊。
腰帶事件過去之後,好像日子也沒什麼變化,班裡,連裡,我和連長照舊,秦科照舊,照舊圍著他的王什麼團團轉。
直到有一天。
我照舊往偵察營去,和連長膩膩歪歪。
然後兩個陌生面孔敲門進來,一高一矮。
兩人自報家門。
高的說,請問,是偵察營張副營長麼?
連長說,是。
矮的說,是那樣,我們接到一封信,信上的內容…
說完看了我一眼。
我識趣,起身,敬禮,走人。
☆、十四
我照例躲在窗戶外面。
後來連長問,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東躲西藏?
我說,我老頭當過偵察營長,我不會偵察麼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