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瘦弱的孩子,他突然覺得,如果讓皇甫宸叫自己父王,那應該會是個不錯的事情,他很期待……
“王爺!”何湘見宗政久寒壓根沒理睬自己,不禁焦急地說道:“王爺,此事萬萬不妥啊!寶辰乃是成親王庶子,即使他已經不要這個身份了,可潛在危險還在啊!留下這個孩子,已是不妥,更別說,讓他成為您的兒子……”
李毅被何湘掐了一把大腿,吃痛悶哼了一聲,然後抓抓腦袋,道:“王爺,屬下覺得何湘說得對。再說了,寶辰已經六歲了,是記事的年紀了,他不可能忘記自己曾經是成親王庶子的。而且,王爺您是皇族之人,您把寶辰當義子也就算了,這親生兒子是要入皇室玉牒的,萬萬不可啊……”他說完,突然有些佩服自己,這麼長一段話,真是難為自己了,晚上回去,可要喝一罈子好酒犒勞自己一下。
“收拾東西回府,本王要帶他去看看咱們在平城的家。”宗政久寒明顯是沒聽進去這些勸諫,他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
這裡是良國的西南邊關處,宗政久寒的軍營就在平城的郊外,而作為一個親王,還是先皇幼子,身份尊貴的他在平城自然是有座豪華的府邸的。
何湘和李毅跟了宗政久寒不少年,哪裡不知道自家王爺的脾氣,無奈之下,也不敢多說什麼了,他們應了聲,便出去準備了。
皇甫宸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軍帳之外只有巡邏兵的腳步聲。他聞著滿屋子的藥味,微微皺了皺眉,倒不是不喜歡,相反,他很喜歡這種味道,而是這藥味表明,自己又生病了。
他嘆了口氣,這破身子什麼時候才能健朗一點呢,好吧,他不該奢求健朗,應該希望健康就好了。這麼想著,他就又嘆了口氣。
“小小年紀,倒是學人嘆氣了?”宗政久寒的聲音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