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雙手抱住了他,喊道:“鍾老,都是寶辰不好,你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要為寶辰操心。”
“傻孩子。”鍾老愣了愣,然後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背,道:“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就跟我的兒子一樣親,我不為你操心,我為誰操心呢?好了,可不許哭啊,咱們南平的江山,可不能給了一個愛哭的小娃娃啊。”
“鍾老!”寶辰笑了,他直起身體,挽著鍾老的手臂,招呼了鍾爾淳一起走進了書房。
“孩子,受苦了吧,看你瘦的。”鍾老看著寶辰比前世瘦弱幾分的身體,眼裡不自覺地就帶上了心疼,原本銳利的雙眼也溫和了一些。
“沒有,父--”寶辰愣了愣,還是嚥下了父王二字,他換了個說法,道:“攝政王對我很好。”
鍾老是看著寶辰長大的,他哪裡不知道寶辰心裡在想什麼,擺擺手道:“行了,習慣喊他父王,你就喊吧。其實,我還想謝謝他呢,要不是他,你怎麼走出死了父親的陰影呢。”寶辰對他父皇的感情有多深,鍾老當然知道,見他並沒有扭曲心理,成為一個陰冷灰暗的人,鍾老心裡著實鬆了口氣,也對宗政久寒有著真心的謝意。
“父皇他……”寶辰吸口氣,道:“七年過去,我依然不敢相信,父皇會被人毒死,這樣的雕蟲小技,我踏進去是因為太渴望那可笑的母愛,那英明神武的父皇呢?怎麼會……”
“因為,你的死,讓你的父皇也快崩潰了啊。”鍾老蒼老的手蓋在了寶辰的頭頂,他嘆了口氣道:“你父皇與你父子情深,你是他一手帶大的兒子,是最親近,最被寄予期望的兒子,你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他怎麼受得了呢?”
“是我的錯。”寶辰低下頭,其實他也明白,是他的錯。
“不,這不是你的錯。”鍾老拍拍寶辰的頭頂,說道:“你有什麼錯呢?這一切都是命。好在,你至少還能活著。”
寶辰抿唇不語,心底有些黯然,如果父皇也能活著,那該多好……
鍾爾淳躊躇了一陣,開口道:“殿下,什麼都不比活著強啊,您請寬心。”
“嗯,我知道,謝謝爾淳哥哥。”
鍾老呵呵笑起來,他拍了寶辰的肩膀一下,道:“你啊,現在這年紀,恐怕得叫他爾淳叔叔了!”
“鍾老,您笑話我!”
說完,三人都笑了起來,連素來板著一張臉的鐘爾淳也咧開了嘴。
日頭偏西的時候,鍾爾卓才回了家,朝服也不換,直奔書房,他敲了敲門,走進去掃視了一眼,看著寶辰稚嫩的臉龐,“撲哧”一聲,拍著大腿就哈哈笑了,他走過去,將手臂放在寶辰的肩膀上,他指了指自己,催促道:“快快快,叫我一聲爾卓哥哥來聽聽,丫的,老子想聽這四個字想了幾十年了!”
“滾蛋,有多遠滾多遠!”寶辰右肩一低,滑下了對方的手臂,然後哼了一聲。
“爾卓!”最先喝住鍾爾卓的,是大哥鍾爾淳,他的威嚴對鍾爾卓來說,向來有用,即使現在他是兵部尚書,跟他大哥的官位品階是一樣的。
“好吧好吧,就知道大哥每次都護著宸兒。”鍾爾卓笑嘻嘻地在寶辰身邊坐下來,他伸手捏了捏寶辰的臉皮,嘖嘖道:“瞧瞧這面板,白嫩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被當女孩子養了呢!”
“……去死。”寶辰臉一黑,朝著他的後腦勺一個巴掌。
“嗷--痛--”鍾爾卓措不及防被打,他捂住了後腦勺,不怕死地繼續說道:“看來良國京城的水土不錯,那位攝政王也挺好,給你吃好喝好了,不過那攝政王知道你的身份嗎?”
“你覺得他知不知道?”寶辰斜了他一眼,反問。
“我想,是知道的,不然你也出不來,可好奇怪,他是良國的攝政王,你是曾經的南平皇太子,你們兩人,可是全大陸公認的對手啊,竟然有了父子關係,太不可思議了!”鍾爾卓一臉的八卦,讓鍾爾淳忍無可忍拎起了小弟的耳朵,扯到角落裡這樣那樣地數落了一頓。
“爹你看,大哥他總是偏心宸兒!”被摧殘了一頓跑回來的鐘爾卓朝著坐在一邊喝茶看戲的老爹述委屈。
“如果你有殿下一半的乖巧,你大哥也會偏心你的。”鍾老說完,笑呵呵地繼續喝茶,他很久沒有這樣開心了,看著自己的兒子,還有他疼愛有加的殿下坐在一起,哪怕是胡鬧,他看著也覺得開心。
夜深以後,寶辰和鍾爾卓就相攜來到了鍾老給他備下的院子裡。
青蘿早就等在了門口,對於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她還是很為自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