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臟一陣悸痛。他看得很明白,那不是父親對兒子的愛,而是男人對女人的愛。可該死的,他不是女人!
難道說,這七年來的愛護與慣寵,全是因為那個男人將他當作女人一樣在愛嗎?那他對宗政久寒如父親一般的依賴又算什麼?!
寶辰猛地站起身,撞翻了跟前的小木桌,他跳下大床就要跑出門去,只是跑了三步,卻懊惱地折了回來,拿起那件銀白色的裘衣披在了身上,這才轉身開啟了房門。他始終沒辦法忘記宗政久寒說的每一句充滿溫情的叮囑。
“少爺?!您不能--”青蘿見寶辰竟然自己開啟了門,慌忙尖叫出聲,也顧不上主僕有別,尊卑之分,伸手要將他推回去。
寶辰卻擋開了青蘿的手,大步走出了長廊,置身進入了冰天雪地之中。風很冷,雪很涼,可他卻覺得,怎麼都沒有心來得寒。
宗政久寒在書房裡批閱奏摺,卻顯得心不在焉,他覺得寶辰應該是知道了自己對他的感情,畢竟那時候他看著他是那樣的露骨,作為一個靈魂年紀只比他小了兩歲的寶辰,應該已經可以分辨出親情和愛情的區別。
隨著夜色的濃重,他的心也越來越不安,他怕寶辰會因為接受不了這樣不倫的感情而逃離自己!
剛剛站起身,就聽見何湘傳來焦急的敲門聲,他的心一沉,嗓子突然抽疼起來,他知道,何湘帶來的,一定是一個噩耗。
“進來。”宗政久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有辦法讓自己說出這兩個字的。
“王爺不好了!寶辰不知道為什麼打暈了侍衛跑了出去!”何湘前幾天因為抗災的事情而好幾個晚上沒睡著了,所以這幾天一般都是窩在房裡補眠,至於宗政久寒連夜讓人改建了房子這事兒,他也才剛剛聽李毅說起。還沒來得及感嘆幾句王爺對寶辰真是越發好得沒邊了,就聽下人來報說,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