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驚愕。
單離守下巴一抬,頷首:“練一場?”
青衣人頓了一頓,驚愕轉為驚喜,眼中柔情滿載:“六分力如何?”
“小心了。”一句話還未完,白衣人劍一甩,身一低便是一招海底撈月。
海底撈月本是槍法中最為保守的一招,用於探招之用,招如其名,便是壓下重心,直攻上臂,其招式猶如從水中挑起一物,故由此得名。而用劍來對映此招,衝槍改為了挑劍,竟是十分凌厲的殺招。
只見青衣人足尖一點,退了半步,不偏不倚剛剛好好退離了其劍的攻擊範圍,絲毫不浪費時間,立刻靈敏地低身掃腿,攻白衣人下盤。
白衣人似乎早就有所察覺般輕輕一笑,左手在低下的青衣人肩上一按,腳一抬,整個人翩若驚鴻。好一個漂亮的翻身躍。
青衣人立刻就著剛才的姿勢多了一分力調轉方向,頭向後一仰躲過了迎面而來的削劍,隨即順勢一腳上勾踢,強使白衣人將本應改變的劍勢收了回來,化解了自己的危急。
這二廝你來我往纏鬥了大約一炷香左右,卻仍不見勝負,青衣人立刻一記飛刀偏了迎來的劍鋒,躍了數尺:“離守,莊兄還在等我們。”
“也罷,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單離守雖然意猶未盡,但還是利落地收劍回鞘,卻是看了看只有數步之遙的松樹,“自覺點,自己出來還是讓我來請你,二選一。”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14
微風陣陣,帶起一陣松香。
本是一個清爽的早晨,如此美景下,卻是另一番劍拔弩張。
“唉,我看二位如此醉心武學,自不敢現身打擾,不過若是你們去吃早點,可否多算上區區一個?”邵青十分“自覺”出現,笑嘻嘻地面對面前的兩個人。
“恩?這位兄弟十分面善。”姚懷川並不驚訝陌生人的出現,似乎早有所覺,只是盯著邵青看了許久,一瞬間未曾想起在何處見過。
“唉,誰叫區區長得如此風流倜儻,英姿颯爽,乃至見過大人物的同輩們都覺得區區十分面善。”邵青十分厚顏無恥地吹起了牛皮。
白衣人眼睛一眯,頗有拔劍的趨勢。
“啊,我想起來了。”姚懷川突然想起什麼般一驚,緊接著就是全身警戒,又一記飛刀飛向剛出現的人,充滿了十成的殺氣,“邵青,我今天定讓你有來無回!”
邵青訝異了一下青衣人如此態度,險險地避過了飛刀,臉上依然笑意盎然:“哎呀,雞毛兄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動手啊?”
“卑鄙小人,離守如今的下場都是拜你所賜!”姚懷川一想到這個罪魁禍首,牙齒就冰涼,即便知曉在戰場上無論怎樣令人髮指的陰謀詭計都是脫離個人恩怨的,但一聯絡到單離守,他就冷靜不下來。
“區區可真是無辜,若換成是單大將軍,想必也會做同樣的事,戰場上稍一不慎,栽了只能自認倒黴,與區區何干啊?”
“推得一乾二淨,這就是你的回答?”姚懷川神色陰鬱,似乎下一秒就會控制不住殺了邵青。
單離守手輕輕一欄,將姚懷川擋在了身後,冷冷地看了邵青一眼,聲音透著寒氣:“來得正好,東西帶來了嗎?”
邵青本正和姚懷川對峙對得起勁,聽單離守這麼一問,頓時迷惘了一下:“該帶的東西我都帶來了,鼻子,嘴巴,眼睛,手腳……不知你要哪一樣?”
“銀票。”
“……”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把邵青徹底打擊了,他並不驚訝自己竟然有被單離守討債的一天,但他絕對沒有想到單離守會無恥到一見到他就開口要錢的地步。
此刻他本是想笑的,但是看著單離守十分認真的臉色,便憋在心中忍得十分痛苦。
哈哈哈,單司承,你也有今天!
邵青立刻冷下了臉,恢復成平時嚴肅的表情,他怕如果不這麼做,恐怕就要在單離守面前笑出來了:“銀票麼,自然是帶了,不過……”
一邊的姚懷川一聽到銀票二字,便猜到了事情的始末,當下見邵青意猶未盡,打定他另有圖謀,便口氣不善道:“不過如何?”
邵青望向姚懷川的眼神透著深意:“不過由於昨天某人放區區鴿子,所以今天,區區要把它補回來。”
“不成!”姚懷川一把拉過有可能同意的單離守,擋在前面,一臉拒絕地望著邵青,頗有“此人歸我,他人勿碰”的意味。
邵青雖面無怒色,眉頭卻攪了起來,但同